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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她閉著眼睛,委屈地喊。
他深吸了口氣,用力把略顯鬆散的領帶狠狠一扯,又連著扯壞了兩顆襯衫紐扣,還是覺得很不解氣。眼睛都氣紅了,只是覺得憤怒,一點也不願意深究這些情緒的根源,他看著她那一副因為別人而生的弱雞樣,他就怒髮衝冠。
“好,好,好,你真是好樣的!”他咬牙切齒地指著她,想罵句狠話,半晌也只能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陳歡慶!你真是好樣的!”
歡慶沒有一點心思搭理他的憤怒,只顧著自己哭。想到爺爺就心酸,看到眼前這個表情奇臭無比的男人就心塞。
秦雲彥心裡煩躁得很。
因為一個別人,她鬧成這樣一副弱柳扶風的死相。可偏偏在他面前就跟個刺蝟似的,一身銅牆鐵壁,怎麼折騰都無動於衷。
這差別對待可真夠他氣好幾年的!
然而憋了許久,他還是拿歡慶沒什麼辦法。她現在這樣子就跟大街上那些不給買玩具就直接賴在地上哭得驚天動地的小破孩一個德行。只消稍微念及這個女人曾經穿著端莊的禮服,挽著他的手陪他出席了一次次宴會的情景,就莫名有股又好氣又好笑的情緒升騰起來。
“神經病。”他朝她罵了一句,又覺得還是不夠,於是又補了一句:“有毛病!”
回頭又十分恥於自己的幼稚,僵了一會,還是拿了塊浴巾走了過去。
歡慶還挺聽話,任由他把她從浴缸里拉出來,給她脫了溼答答的衣服,包在浴巾裡,正要牽著她走出門的時候,她突然定住,“我想我爺爺。”說著,眼睛又紅了。
秦雲彥簡直束手無策,“這都幾點了,還要去看你爺爺?老爺子都睡覺了,別再給我瞎折騰,再折騰把你丟出去。”他威脅她,還瞪著眼睛看了眼窗外,一副“你敢再鬧我就真丟了你”的表情。
歡慶好像被他嚇住了,聽了這話,立刻就把眼淚憋了回去。
他摟著她在床上坐了會,給她吹了頭髮,看著差不多要乾了,就讓她躺下。歡慶聽話地躺下了,拽著他寬大的睡衣,把腦袋湊到他胸前,彷彿是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似的,她又朝他靠近了一些。
秦雲彥皺起眉,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拍著她的背,“別鬧,我可不想今晚上在你這落個‘禽獸’的罪名。”
“禽獸……”她輕輕叫了聲,“嗯,你身上有禽獸味。”
“什麼?”
“禽獸味……”她怕他聽不清似的,又重複:“你身上有禽獸味。”
“陳歡慶!”秦雲彥目光如刀,一身寒氣,“好啊,酒後吐真言是吧?別以為你喝了點酒就能說話不負責,這筆賬我今天記上了,你給我等著。”
“嗯……”她含含糊糊地應他,睡意一浪高過一浪地開始侵襲。
“給我起開!”他抓著她肩膀把她從懷裡推開,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和泛紅的臉頰,突然有些懷疑,這女人到底把他當誰了。這樣想著,臉色就冷了,先前去接她那會看到的那個刺眼的背影立刻清晰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歡慶想去抱他的脖子,被他鉗制了肩膀而不得勁,十分不滿地哼唧:“肩膀疼了……”
秦雲彥看著她閉著的眼睛,“別以為閉眼就能說瞎話了,碰你一下就疼,當自己是豆腐呢!”
他眯起眼:“說,知道我是誰嗎?不說不讓睡覺。”
歡慶越發不滿,但無奈他的力氣比她大,只能妥協回答問題。
為了能撲過去抱住他脖子,她很誠實地說:“你是我爺爺。”末了還閉著眼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像是安撫,又像是依賴。
你麻痺!
秦雲彥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手一下就鬆了,歡慶趁機就溜進了他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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