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沈諺非被帶回了從前的那個囚室,他飽受其他囚犯的注目禮。他們的目光裡有幸災樂禍也有鄙夷的,沈諺非知道在他們的眼中自己就是被凌少白玩膩之後被扔回來的垃圾。
獄警開啟了一間囚室,將沈諺非推了進去。
沒有了高處明媚的日光,潮溼的味道迎面而來。沈諺非下意識皺起眉頭。
而下鋪躺著的囚犯坐起來看向他的時候,唇上露出一抹猥瑣而令人不悅的笑容。
啊哈,那是他的老室友了!
沈諺非將書扔到上鋪,然後爬了上去。枕頭躺的脖子很不舒服,腳尖觸上被子,硬得就像大理石,和凌少白的那張床天差地別。
但是沈諺非並沒有從雲端跌落地獄的感覺,他並沒有告訴過凌少白,自己每一次享受對方的寵溺時,也在暗自為這一刻做好準備。
“嘿,兄弟,回來了?被人操的感覺是怎樣的啊?”
“還以為你有多直呢,最後還不是被別人當女人用了兩年?”
“別不好意思了,兄弟我理解你!誰不想混個好日子啊!”
只是那傢伙說了半天,沈諺非卻不為所動地躺在上鋪看著《商場法則》,滿目都是沈靜雲的筆記。在凌少白的身邊時,沈諺非從來沒有這樣安靜地看過沈靜雲的字跡。別人都說字如其人,但是沈靜雲的字跡卻和他這個人不一樣,圓潤中帶有幾分細心和柔意,細細品味,又有挺拔飛揚的意境。沈諺非的手指一顫,想到了什麼,但隨即又覺得自己很可笑。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小子就是一隻被人穿爛的破鞋!還敢這麼拽!”下鋪的傢伙用力踹了一下上鋪的床板。
剛進來的時候,沈諺非是懼怕他的,因為這傢伙腦子裡那些不入流的想法。但是現在,即便在那間豪華囚室裡被凌少白保護了兩年,沈諺非也不是剛進來時的青澀少年了。
“我說趙傑,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沈諺非涼涼地開口問,“你還要在這裡蹲上九年,而我還剩下兩年就可以出去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對方真的怒了,拽著床邊的梯子就要上來。
“我就算是雙破鞋,也是被凌少白穿爛的破鞋。我就算再落魄,出去了我還是姓沈的。誰讓我在這裡不痛快了,我就讓他不止蹲九年。”
“你小子就繼續裝吧你!要是沈家真的管你,你還可能在這地方待了兩年都沒被保釋?”
沈諺非側目,勾起唇角,“那你要不要試一試看?你不是一直想上我嗎?那就來吧,我保證讓你滿意。”
那一抹笑是銳利的,遊走在趙傑的神經之上,狠狠刺進他的大腦深處。
趙傑愣住了,他也是在外面經歷過風浪的人,這個一進來青澀的不得了的少年如今也有了挺拔的身姿,言談之間也比從前老道,趙傑不得不估量沈諺非的話裡有幾分真實性。
“不上了?你要是不打算幹那檔子事,咱們就再安安分分地待著。井水不犯河水,日子對誰都好過。”沈諺非翻身繼續看著那本書。
趙傑知道這孩子變了,到底他在凌少白那裡經歷了什麼?
沈諺非過上了他本來就應該過的監獄生活,按時早起,按時熄燈,每週去操場上放風,但是他沒有再去勞動改造,時間基本上都是由他在支配的。趙傑也從這點看出來,沈諺非絕對是有人罩著的,只是罩著他的到底是凌少白還是沈家,就無從而知了。
而沈靜雲送給他的那幾本書,很快就看完了。
日子百無聊賴了起來,沈諺非忽然可以理解凌少白為什麼總喜歡坐在鐵窗前撐著腦袋抽菸了。
“嘿,你知道嗎,凌少白出獄了!”趙傑幸災樂禍地說。
沈諺非當然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自己被凌少白徹底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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