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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喬寧康越發不快了。這人實在太過狡猾,竟這般若有若無地刺激自己。就算他知道左溫並不喜歡女人,也難免胡思亂想。
既然那人出招,喬寧康就穩穩接招。他側頭望著左溫,每個字都說得清晰無比:&ldo;你想向高安城復仇?&rdo;
&ldo;我現在的工資,還要分出一半還給高氏集團。再過幾個月,我就能將那筆債務徹底還清。&rdo;
&ldo;償還完恩情之後,自然要算總帳。既然高安城說我是一條狗,我索性狠狠咬他一口,能扯下一塊肉都算賺。誰叫我出身低微,並不被人看在眼中。&rdo;
一字一句,左溫都說得平直淡定。縱然恨意深沉,他也要一併掩蓋得好好的,並不讓旁人察覺到半點。
喬寧康不禁微微一怔。
是了,在那隱約又模糊的感覺中,這人就是如此睚眥必報的模樣。明明已經恨得惱怒,偏偏要等待時機,只為最後酣暢淋漓地復仇。
縱然旁人不會理解,左溫也不會掛念於心。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卻也有底線與自尊,不需別人多說半句。
理性驅使喬寧康遠離左溫,可感性根本不願如此。索性任性一回如何,自己本來也不是多麼循規蹈矩的人。
&ldo;如果你累了,直接回頭就行,我永遠等著你。&rdo;
誰知左溫聽了這話,直接嗤笑:&ldo;不知喬總最近看了什麼偶像劇,這種臺詞只有男二,俗稱備胎,才能說得順理成章。&rdo;
&ldo;我不需要備胎,也不需要其他人。我自己的命運前途,始終要自己掌握在手中才妥當。&rdo;
他眼中有灼灼光芒,縱然在黑夜中,也是光華璀璨。喬寧康情不自禁攥緊了手指,如此才能壓抑住突如其來的衝動。
想要擁抱他親吻他,將他牢牢禁錮在懷中,再遮住他的眼睛,不許他看向別人一眼。
喬寧康喉結顫抖,勉力平靜說:&ldo;是我心甘情願,與你沒有半點關係。&rdo;
&ldo;說出這種話的人,就是妄圖用付出施加壓力,以此迫使別人服從。&rdo;左溫說得毫不留情,&ldo;喬總掩飾得再好,終究是如此。&rdo;
如此什麼,深情還是執著?喬寧康不知所以,乾脆以不變應萬變。
左溫忽然頓了頓,隨即湊近了些。明明距離並非呼吸可聞,喬寧康卻心緒紊亂。
那端麗青年微笑了,嘴唇合攏又張開:&ldo;犯賤。&rdo;
犯賤兩個字,是說給那太虛劍修聽得,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得。明明那人已經忘得乾脆徹底,獨獨自己還會懷念記掛,豈不是太過可憐?
左溫滿意地看到,喬寧康瞳孔收縮了。他恍如手持一把雙刃劍,欲傷人先傷己。
想來太虛劍宗修士說他心性狹窄,太過不堪,終究是有幾分道理的。不成仙就成魔,乾脆利落地了斷又有何不可?
大概經過這番事情之後,喬寧康絕不會糾纏不休。好在自己的佈局之中,也不需要那人傾斜關注。
他原本就是獨自一人,分道揚鑣也並無不可。左溫乾脆轉過身,只向喬寧康揮了揮手權當告別。
&ldo;犯賤又如何,誰沒有低過頭?&rdo;喬寧康語氣果決,&ldo;你一向少言寡語,不願在沒有價值的事情上多說半句。與頂頭上司鬧翻,根本不符合你的性格。是你害怕了,你動心了。&rdo;
還是那太虛劍修瞭解自己,就算失去記憶之後,他仍能一句話戳破左溫的脆弱之處。
左溫抱著肩膀表情漠然,此等反應他一點也不意外。誰叫他與那太虛劍修是天生的好對手,你進我退誰都不肯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