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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起來吧,難道還要朕扶你麼?&rdo;
皇帝斜了左溫一眼,語氣溫和幾乎是在微笑。左溫卻依舊不起身:&ldo;懇請陛下……&rdo;
&ldo;懇請朕收回成命?&rdo;蒼宇慢慢直起身,輕聲笑道,&ldo;你親朕一下,朕就答應。&rdo;
原本睜大的鳳眼已然瞪得渾圓,左溫已然愕然得不知說什麼好,只自己站起身道:&ldo;這不合禮節……&rdo;
不夠,還不夠。左溫面上驚訝不已,卻早將一切看得清楚。
這二人至多鬧了一點小矛盾,司寧只要認錯撒嬌就能直接挽回。不能一步將死司寧,他所有謀劃又有何用?
等到蒼宇終於想起安撫司寧時,卻見那少年極為冷漠地避開了他的手。
司寧已然沒有方才半點軟弱模樣,他目光冷凝如刃:&ldo;還是師父說得對,他說你們二人關著門在乾清殿內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的事情,事實也當真如此。
&ldo;我後悔了,你哪比得上師父半點?&rdo;
蒼宇的眼睛越眯越細,他望著司寧堅決離去的背影,並未阻攔分毫。
司寧話中,竟無意間透露出霍建白窺伺他行蹤的訊息。一想到霍建白將他每日所做之事瞧了個一清二楚,蒼宇就覺得脊背發寒。
武林高手如此了得,若是有朝一日霍建白想要他的腦袋,是否整個世間都沒
人能夠阻止?
不信,他不信霍建白一人便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刻字機手下並沒有能夠與其抗衡的高手,一切又該如何是好?
危急之下,蒼宇甚至不想仔細體味司寧話中賭氣的意味。他已然有些惶惶不安,就連手心也出了冷汗。
似是有人覺察到蒼宇內心的想法,左溫又重重叩首道:&ldo;臣不得不直言,司少君是陛下心愛之人,霍建白卻是陛下心頭大患。陛下可以臨幸司少君,卻一定要除掉霍建白!&rdo;
還好,自己還有正雅在身邊。蒼宇恍如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塊浮木,他的呼吸也隨之一併沉靜下來。
&ldo;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rdo;左溫眼神溫軟如光,卻至為堅決。
是啊除掉霍建白之後,司寧沒了依仗,也不會犯什麼錯。蒼宇喉結抖動了一剎,終於澀聲道:&ldo;辛苦你了。&rdo;
皇宮,一處僻靜宮殿。
&ldo;臣子敬畏皇帝,並不全因為其乃天子,只因有利可圖。&rdo;左溫修長手指落在桌上,寫出了一個&ldo;利&rdo;字。
蒼啟痴痴地凝望著左溫不斷開合的粉色唇瓣,甚至忘了眨眼。
昏黃日光斜斜照入屋內,映得那人端麗側容亦有十分動人之色。那雙鳳眸略微斜了蒼啟一眼,光華耀眼。
若論皮相之美,皇帝的男寵自比左溫強出三分。但若論氣質風度,蒼啟堅信整個世間都無人能勝過自己的先生。
是的,自己的先生。少年暗自在心中如此親暱地稱呼左溫,儘管那人從不承認此點。
蒼啟先前也以為左溫別有所圖,轉身就會把他出賣給皇帝,他對左溫所言絕不相信半分。
即便他當日驟然跪在左溫面前,也只為暫時度過危機罷了,暗中卻提起十二萬分小心。一個父母雙亡的皇家子弟,若無此等心智早該化作一抔塵土。
蒼啟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一夜,決定他若有不測定要拉著左溫一同陪葬。
儘管父親去世得早,蒼啟卻並非所有人想像中的毫無能為。只是那勢力動用起來極為麻煩,更無法滲透進宮廷。
在這危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