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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人，又怎會幹出那般混帳事情呢？小宮女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她絕不敢相信秦大人居然是那種人。

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能瞞住，現今宮中誰都知道皇上同秦大人鬧翻了。亦有訊息靈通之人隱約打探到了一些內情，風向立刻變了。

先前其餘人至多敢猜測，秦正雅又是為了司寧之事同皇帝爭吵。誰料到他能幹出那般喪心病狂的事，居然敢對皇上的疼寵的人下手，著實嫌命太長。

儘管皇帝下令讓太醫全力救治他，也並未當場處罰他。陛下卻將秦大人拘在宮中，已過整整兩日都並未前來探望，顯然已將秦正雅忘在腦後。

宮中人一向懂得見風使舵，立刻對照料秦正雅的事情不大上心。誰會對一個將死之人多費心思，實在愚蠢。

唯有這資歷不深的小宮女，依舊守在秦正雅身邊。他已然沉睡了整整兩日，直到一刻前才剛剛醒來，卻是那般黯然神傷的模樣。

&ldo;區區一個病秧子，還想對寧兒圖謀不軌？&rdo;卻有一線低沉聲音自門外緩緩傳入，其中森冷之意一聽就知。

小宮女打了個寒戰。她萬萬想不到居然有人能越過層層守衛，悄無聲息地潛入深宮之中。有這般本領的人，全天下都沒有幾個。

左溫剛想答話，就掩著嘴虛虛咳了兩聲，一抹紅暈飛快地竄上了他的面頰，倒有幾分病態般的美麗。

他止住了咳嗽，斷斷續續道：&ldo;閣下何不當面與我一見，若你想取走我的性命，我也不會反抗分毫。&rdo;

&ldo;好膽量！&rdo;那人讚賞般拍了拍掌，當真從正門走了進來。

清冷月光映在那人一襲白衣上，平添了幾分出塵之意。

只憑他這身超凡脫俗的氣質，縱然那人模樣平平也絕不會泯然於眾。更遑論那人的面容俊美無匹，一頭霜雪般的銀髮更讓其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小宮女看得眼神一直，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ldo;若我沒猜錯，閣下定是司寧的師父。&rdo;左溫平靜地抬起頭，&ldo;閣下定是為了先前那件事特意找我，我並無辯解之言，若要取我性命直接下手就可。&rdo;

模樣冷峻的男子訝異地挑了挑眉，望著左溫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玩味之意。

這位秦大人不光聰慧亦無比坦蕩，可算他見過的有趣人物之一。

&ldo;在我臨死之前唯有一個請求，還望閣下不要報復陛下。&rdo;左溫又咳了兩聲，他的眼神堅定如斯，&ldo;當日之事全是我糊塗，與陛下沒有半點關係。&rdo;

&ldo;當日之事？虧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不想也蠢得很。&rdo;銀髮男子表情古怪地嗤笑一聲，&ldo;若非司寧使了手段，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子，又哪能製得住他？&rdo;

左溫十分驚異般張了張嘴，卻並未說出半字。

&ldo;沒錯，就和你所想的一模一樣，是我那位好徒兒設計陷害你。&rdo;銀髮男子揚了揚眉，&ldo;你是冤枉的。&rdo;

那神仙一般的人物周身忽有森然殺意蔓延而來，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ldo;可惜我並不會替你洗脫冤屈。縱然那孩子有千般不是，他始終是我的徒弟，即便他犯錯我也願意寵著他。既然他想讓你死，那你就乖乖去死好了。&rdo;

這涼薄至極的話語讓銀髮男子說來，卻顯得順理成章並不突兀。&ldo;你這刁民，膽敢私闖皇宮！&rdo;

又有第二人驟然插言，怒氣沛然幾欲傾天。

第20章

來人自然是蒼宇。他獨自一人大步而來，似有浩然天威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