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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個曾經總在醫務室和自己鬥嘴找茬的耿燚，他再也遇不到了。他想長大長成耿燚的樣子，卻已經沒有再見到他的機會了。

想到這，季寥突然睜開眼睛。他發現眼前的人還和從前一樣，歲月並沒有從耿燚身上帶走什麼。不管是曾經身為校醫的他，還是現在開著診所的他，只要是他，就依然是和自己鬥來鬥去，他卻依舊想要變成的模樣。

一吻完畢，耿燚摸了下季寥的嘴笑了兩聲，這嘴巴已經被他親的微腫，他忍不住還想往上湊，動作輕柔的不行。

他半含著季寥的下唇輕聲開口：&ldo;你沒推開我就說明你這個小破孩兒就是喜歡我。說吧，你覬覦本校醫多久了?&rdo;

季寥伸手往耿燚臉上一拍，難得動作不重就跟撓癢癢似的，他舔了舔嘴唇，死不承認：&ldo;誰覬覦你了?我連這倆字都寫不出來，還他媽覬覦呢?覬覦你大爺!&rdo;

&ldo;我以前覺得你總說髒話招人煩死，怎麼現在聽你罵我我都覺得這麼興奮呢?&rdo;

季寥翻了個白眼：&ldo;早說啊，我罵人的髒話都不帶重樣的。&rdo;

耿燚大手往季寥頭上一按：&ldo;那你罵吧，天天罵，罵到我死，只要罵我的人是你。&rdo;

季寥也不知道耿燚說的算不算情話，但他就是覺得心跳很快臉也很燙，他幾乎是壓低了腦袋才敢出聲開口：&ldo;還是第一回看見找罵的，你要是求我，我也不見得會拒絕你。&rdo;

&ldo;求你。&rdo;耿燚連想都不想脫口而出，&ldo;我就求求你行行好，天天在我身邊煩我，罵我，膈應我。&rdo;

&ldo;季寥，我求你。&rdo;

季寥的眼睛忽然就酸了，酸到看人都有些模糊。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回這樣，覺得丟臉死。他最後拽著耿燚身上的白大褂往自己臉上一擦，瞪著耿燚：&ldo;那我事先說好，是你在這求我讓我天天纏著你的，你要是再向以前那樣突然就消失了，就哪涼快哪呆著去，爺就再也不伺候了。&rdo;

&ldo;不會了。&rdo;耿燚這一句承諾比千金都珍貴，伸著胳膊就把季寥摟緊懷裡。

季寥覺得彆扭，但也沒太反抗，他就覺得自己風流瀟灑了一世，最後乖乖的躺在男人的懷裡有點奇怪!

&ldo;我現在出現是不是特掃興?&rdo;

焦泉已經在診所裡站半天了，他覺得自己就是和耿燚犯沖。怎麼每次耿燚和別人幹點兒什麼都能被他給撞見，也真是見了鬼了。

&ldo;還成，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打擾。&rdo;耿燚鬆開抱著季寥的雙手看向焦泉，&ldo;你有事?&rdo;

&ldo;他能有什麼事?&rdo;季寥邁步就要往前沖，&ldo;我是不是說過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今天是不是又找湊?&rdo;

耿燚把季寥一拉，沒讓他衝到焦泉面前。

焦泉沉默幾秒，最後來了句：&ldo;對不起，我就是過來道個歉。跟海蘿說聲對不起，跟你們說聲對不起，還有賈臨圻和那小學弟也是，也對不起他們。&rdo;

&ldo;操，我是幻聽了嗎?&rdo;季寥壓根兒就想不出焦泉最嘴裡能冒出這些話。

焦泉拉了個凳子，往對面一坐繼續開口：&ldo;耿校醫，我是不是真有病?&rdo;

一聲耿校醫，讓耿燚覺得焦泉的戾氣沒了，又變成了從前那個愛衝動的小孩兒。這麼多年了他恨了焦泉挺久，但這聲耿校醫讓他覺得原諒一個人原來這麼簡單。

耿燚點點頭：&ldo;有，而且病的不輕。&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