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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中馳等人忙著同仇敵愾,自然是懶得搭話。
等何卓驗完了所有的人後,又開始讓人進裡頭搜捕。
安國公府佔地七百多畝,將近兩千多間房屋瓦舍都被搜捕過了,最後在慈正堂偏院的地方發現有一個年輕女子躲藏其中。
何卓帶人趕到的時候,那女子身穿一抹月白裙裳,手裡抱著一隻木馬蹲在衣櫥中。
女子被人反剪雙手帶了出來,周老太爺一看,原來是剛剛今天才提到趙稚院中去伺候的丫鬟巧巧,今日輪到她給趙稚的木馬塗抹松脂,可她不小心把小木馬尾部簪子上的珠子扣壞了,當時她怕得正躲在衣櫥裡,結果就被何卓派人來搜到了。
「此人行跡鬼祟,國公爺,我們先帶回去審訊。」
周老太爺繼續閒抿著茶擺擺手,微笑地示意他帶走。
與此同時,京中的殺手、各方為郭氏效力的府衙皆同時出動去各處搜人。
幸好趙同德進城當天的殺手已經全部被周斐之殺死,事情沒有那麼快傳到皇后那,為他們的逃走爭取了時間。
現下趙同德帶著熹午晚娘已經跑出了很遠的距離。
皇后當年只知道證據落在趙同德手裡,除了要找出趙稚外,趙同德也是要殺的,為了分散皇后耳目的注意,只能讓熹娘換上趙稚的衣物,把皇后的人引得越遠,趙稚就越安全。
與此同時,周老太爺也安排了數批死士裝扮成趙同德他們的樣子,幾乎與他們同一時間出城,這樣做,至少能削薄他們一部分的搜捕精力。
真正的趙稚,現在正被幾名黑衣人裝在箱子裡扛著,往京郊開外,邢北縣的赤嶺山方向去。
黑衣人昨夜進屋扛人的時候,小姑娘放著枕頭旁的木馬不抱,反而去抱床內側的柱子,明明是下了迷香的,那姑娘睡夢中都纏著柱子不放。
他費了大氣力將姑娘糾纏柱子的手腳掰下來,可剛掰完手,腿立刻又纏了上去,掰完腿後手又纏上了。後來又叫了一人來同時掰,掰是掰掉了,那姑娘卻當場閉著眼睛哭了起來。
她哭著反覆大叫:「不能離開我不能離開周家半步答應過爹爹我不離開的」
黑衣人無法,怕她會越哭越大聲,最後只好讓人去院裡砍下半截樹幹來讓她抱著,這才安靜了下來。
周老太爺的命令是要讓姑娘平安抵達赤嶺山上,要讓山上炎寨的大當家肯收留姑娘才算圓滿,可才到山腳附近,他就發現有人守在那裡伏擊了。
周老太爺派去的人自然也不是什麼簡單之輩,只是無奈對方人數太多,九死一生還折損了幾個兄弟才扛著趙稚闖上山去。
一到了山上,那群人就不敢繼續往前跟了,都灰溜溜繼續下山包圍著。
剩下的五名黑衣人全部重傷,帶同一起的婦人也受了不少傷,幸好箱子裡頭的人沒驚動。
「是何人敢擅闖我炎寨,是不知死活來找我們大當家挑戰,還是來送孝敬的?」
此時,建在山道盡頭處,有一座用夯土壘成的高牆,牆下木門緩緩開啟,那木門年代悠久,發出「支呀」的粗重聲,一位三十多歲的勁服男子帶一群手下走了出來。
黑衣人準備松憊下來,一支淬了毒的毒箭從下方刺了過來,深深地扎進了夯實的土牆裡,直入三寸深。
「炎寨有什麼了不起的?傳言中以一敵十的十閻殿不也被我的兄弟搞定了?一群廢物!」
山道下,一名手臂上束著□□的男子冉冉上山來。
這人是江湖人稱鐵血鬼手的祝留山,他和他的三個兄弟,大哥柳天青、二哥薛忠義和四弟墨子義被並稱四雄。當初紅石縣荒山下駐紮五年之久的十閻殿殺手就是被這四兄弟所殺,趙稚她爹才會被迫拋棄久居了五年的家,冒險上京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