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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鱷嘆道:「福王一黨的手段你們也見識過,為確保太子安全,我們只能找個替身,引開那些明槍暗箭。」
許蟬聽著有些道理,口氣便軟了下來:「瞞著別人也就罷了,可為何要瞞著我和振之哥?我們跟他就算不是生死之交,好歹也是患難與共,都到這份兒上了他還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不信任我們。」
「徐夫人你聽我解釋……」
郭鯨還欲分辨,卻被朱常洛揮手止住。朱常洛來到許蟬面前,淡淡說道:「徐夫人,你說得不錯,我之所以假扮成護衛同來,的確是源自於對你們的不信任。實話實說,這世上能讓我完全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你……」許蟬沒想到他竟如此的直截了當,被噎得張了半天嘴,沒再說出一個字來。
「好了。」徐振之拉住許蟬,又向朱常洛道,「殿下,有一點請你放心,就算寶璽落在了福王手上,咱們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再歇上一會兒就趕路吧,早些回到京師,也好早些想出法子來扭轉乾坤……小知了,你隨我到那邊。」
許蟬又瞪了朱常洛一眼,氣鼓鼓地跟徐振之走到一邊:「振之哥,難道你就不氣嗎?咱們把他當成出生入死的朋友,可他卻……哼!」
「這也不能全怪他。太子自小長在宮中,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輕易不會跟別人吐露心扉……」說到這兒,徐振之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其實呀,我也有件事瞞著他。」
「哦?什麼事?」
「附耳過來。」
等五人風塵僕僕地趕回京師,那青銅璽與九隻小鼎,早已提前兩日送到了翊坤宮內。
見傳國寶璽終於到手,朱常洵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鄭貴妃也十分高興,將那寶璽瞧了半天,突然記起一事:「崔文升!」
崔文升趕緊上前:「奴才在。」
鄭貴妃問道:「那個倖存的虛無僧兵呢?」
崔文升抬起手掌,衝著自己的頸間比畫一下:「回娘娘話,奴才自作主張,已將他給殺了。」
「會辦事。」鄭貴妃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一來,那紅封教就全滅了……對了,洵兒所簽的那張契約找到了沒有?」
崔文升搖了搖頭:「沒有,許是在打鬥中失落了。」
「算了,反正那紅珠僧一死,就沒人來揪著這事不放了。」鄭貴妃說完,又扭頭道,「洵兒,你父皇怎麼還沒來?你再去瞧瞧。」
「好!」
朱常洵答應一聲,剛跨出殿門,便見萬曆緩步走來。
待萬曆入殿後,鄭貴妃等人急忙行禮:「參見萬歲爺。」
「都平身吧。」萬曆又問道,「愛妃急匆匆喚朕過來,可有什麼要事?」
「不只是要事,還是一樁天大的喜事呢!」鄭貴妃媚眼含笑,挽起了萬曆的胳膊,將他拽到了青銅璽前,「皇上,你瞧這是什麼?」
萬曆拿起青銅璽翻了兩下,見到了璽底刻字:「大明……傳國寶璽?這是哪裡來的?」
「是洵兒尋來的。」鄭貴妃又笑道,「皇上,這寶璽可是咱們大明的傳國聖物。當年連永樂爺都沒能找到它,如今卻被洵兒尋來,不正說明……說明朱家的老祖宗都庇佑洵兒,來暗中示意皇上,應立洵兒為正統!」
萬曆皺了皺眉,將手從璽上縮回:「好端端的,愛妃怎麼又提起這茬兒來了?」
這機會千載難逢,鄭貴妃自然不肯放過,她一咬牙,跪倒在萬曆腳下:「妾身鬥膽提醒皇上,當年在那大高玄殿中,皇上可是親口向上蒼神明起誓,說將來要立洵兒為太子的!」
「是,這事朕沒忘。愛妃放心吧,朕不會食言……」
「妾身當然知道皇上不會食言,因為皇上是九五之尊,說出的話一言九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