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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忠複雜地看了女子一眼,不再說話。
蘭雪居多出劍修,於岐黃療傷一道也勝過其他門派不少,它的門人多為女子,今次掌門沒來,卻來了兩個長老。
說話女子的同伴清冷如霜雪,跟著點了點頭,佐證道:「祝梁歡神魂受損,現階段再多靈丹仙藥也無用處,需要時間慢慢調養。」
好幾位修士與祝梁歡關係不錯,聞言臉色都不太好看。
「陳掌門,祝道友身受重傷,那那個魔族?」一位長老出聲詢問。
「嗯,」陳忠簡短道,「也死在那天晚上,訊息瞞下來了。」
「也是周睽乾的?」那人又問。
一時間沒人應聲,答案大家都心照不宣,可如果要言之鑿鑿地說出口,卻又沒誰有這個把握。
長老也反應過來自己問得太冒失,心中懊悔,強笑著解釋道:「我也是太心急了,畢竟自從……以來,魔族已經三百年沒有出現過,如今這樣,實在不能叫人安心。」
進來後一直沉默的無名法師突然說:「既然已經出現魔族,魔淵封印的情況十有八九不會太好。」
他臉上看不出喜怒,陳忠心裡卻不由得一跳:「我們也是這個想法,那個魔族已死,祝道友也暫時醒不過來,但魔淵封印是大事,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
「但魔淵封印可是在墨雲宗領地裡,」有人道,「別說現在出了這種事——就是以前,周睽也和我們不對付啊。」
陳忠正欲回話,另一邊突然有人不屑地大聲道:「周睽一個魔淵裡養蠱養出來的,還能是個好人不成?」
此話一出,當即有一半的人發出驚疑之聲:「養蠱?什麼意思?」
說話的是凌玄臺的一位長老,見狀掌門袁非魚終於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大家應該也知道凌玄臺發生的那件事吧。」
「當然,」蘭雪居那位活潑些的女子接話道,「滄海明月珠被人偷走,凌玄臺幾百年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了吧?」
門派至寶被偷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被這麼一說,凌玄臺的幾個人都有點掛不住臉,袁非魚輕咳一聲:「我們的確沒想到。」
「怎麼,這件事也與魔淵有關?」女子非常機靈,片刻功夫已經反應過來。
「應該說,與周睽和魔淵都有關係。」袁非魚換上了凝重的表情,「三百年前,墨雲宗衰敗之後,門人死的死散的散,卻也有少數留在廢棄的墨雲宗。」
他猶豫了一瞬,接著道:「其中有一人,在三十年前曾親眼看到……周睽從魔淵中走出來。」
四下一片譁然。
除了少數已經知道此事的修士,其他人皆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真有此事!?」
「如果真是這樣,怎麼拖到今天才說?」
「即使是人,也不可能從越過封印從魔淵裡出來!袁掌門你們當真沒有搞錯?!」
「他怎麼會進魔淵?」
袁非魚把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聽他說話:「此事說來話長,那位墨雲宗弟子當時被人強行掩蓋了記憶,後來機緣巧合投靠到凌玄臺,我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此事。」
「那位弟子呢?把他叫出來問問不就行了?」
袁非魚苦笑道:「那位弟子修為不高,壽元已盡,半旬前坐化了。凌玄臺只來得及把他的記憶映進滄海明月珠中。」
「滄海明月珠被竊,」有人譏諷,「這麼說,這件事和那個魔族一樣,也變成無頭案了?」
「這倒沒有,永珍門那件事後,凌玄臺大長老內心不安,提前仿製了一顆滄海月明珠。」
「雖然仿製品的能力比不上真品的三分之一,也足夠把那段記憶留下來。」
袁非魚一笑,掌心憑空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