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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該去找他,找他問個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問清了,她就可以停止這樣的自我折磨了。
驀地,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許打了個招呼便退了出去,她點點頭接起電話:&ldo;餵?哪位?&rdo;她的思緒尚未完全從雜誌上拉回聲音有些飄忽。
&ldo;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蔫蔫的。&rdo;是陳孟禮。
&ldo;是你啊!&rdo;
&ldo;看來一段時間不盯著你,你就要把我給忘了。&rdo;陳孟禮低低地笑著。
她忍不住嗤笑出聲,&ldo;你還是別盯著我吧,你那種盯人的方式,比吸血的毒蚊子還可怕。&rdo;
陳孟禮又笑道:&ldo;承蒙誇獎。&rdo;
&ldo;你今天找我什麼事?&rdo;
&ldo;今天打電話來,是想請你吃飯。&rdo;
&ldo;啊?又請我吃飯?好端端地怎麼又請我吃飯?&rdo;
&ldo;謝謝你幫我把畫稿投給你們那客戶,今天我接到他們總監的電話,他們決定要這個系列的大頭娃娃版權。&rdo;陳孟禮說。
&ldo;真中了?&rdo;韓秀難以置信地撐著額頭笑了起來。
&ldo;是啊,真的中了。&rdo;
&ldo;恭喜你啊!其實也不用謝我,我只不過動動嘴,順便把畫稿給我的客戶而已,主要還是你的構思好。&rdo;
&ldo;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請千萬不要駁了我的熱情,因為你圓了我兒時的一個夢想,所以這頓飯一定跑不掉。&rdo;
&ldo;如果我拒絕,倒顯得我矯情了。&rdo;
&ldo;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訂位子。&rdo;
&ldo;好!&rdo;
(2)
這一次,陳孟禮約了她去吃日本鐵板燒。陳孟禮一直很開心地說著畫稿的事,說是等大頭娃娃系列出來之後,要第一個送給韓秀。
韓秀只是淡淡地笑著,埋頭吃著板燒。
吃完之後,陳孟禮開玩笑說撐得胃痛,提議走走,韓秀沒有拒絕,因為她還不想回家。只要不回到那個小窩,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說,咖啡她請了。
兩個人在星巴克坐了下來,韓秀點了‐杯拿鐵咖啡,陳孟禮點了‐杯美式咖啡。
韓秀喝咖啡,偏愛拿鐵,她喜歡拿鐵中咖啡與牛奶混合在一起的曖昧味道,從最初的味道分明,到最終相容之後的混沌不清,苦中帶甜,有著一絲未了的惆悵。
她用勺子輕輕的攪動著咖啡,淺嘗一口,口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牛奶的甜,再嘗一口,口中儘是咖啡的苦味。
她放下咖啡,目光失了焦距。
咖啡這種苦澀惆悵的東西,總是能勾起人的無限悲涼思緒。她直到今時今日,才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只喜歡拿鐵。
甜蜜、被愛、被呵護,是初嘗戀愛的滋味,就像是那個不能輕易察覺的牛奶的甜,等到陷入情網後,愛情的苦味也隨之而來,就像是屬於咖啡的那種苦。待到牛奶與咖啡交容得難捨難分,如何分得清什麼是牛奶、什麼是咖啡?究竟是愛多一點兒還是恨多一點兒?
她明明心中那麼怨恨他,可是偏偏還是惦記他。那一場爆炸,她知道她還愛著他,無可救藥地愛著他,事實讓她無法逃避自己的心。
口中的苦澀告訴她,愛是一種痛苦,不愛卻是一種折磨。
&ldo;喂,發什麼呆?&rdo;陳孟禮伸手輕敲桌面。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