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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嫡,秦衡唯一的嫡子也就是廢太子已經癱了。再者立長,那就是立安王。
決不能落到這一步,在座三人相視一眼,顯然想的都是如此。
徐闌始終沒有出聲,也不知他是真沒想法還是不肯說。
若是丞相張甫不可動搖,人證這一條就算是行不通了,那麼只能寄希望於物證,也就是遺詔。
若是放在前些年,黃笙之事還未爆發的時候,這物證的便宜必定是要讓安王撿了的,如今好歹斷了他一條路,算是好事。
可斷了安王這一條門路,寧王這也不好辦,有了前車之鑑,如今在御前伺候的人都謹慎著,誰也不敢觸這種隨時可能賠了命的事。
薛繼沉吟許久,突然抬起頭看向寧王:「王爺,若是做不成順理成章,就明面上做得像是順理成章罷。」
寧王不言,可顯然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薛繼自己都未察覺,他沒有明裡認下寧王,卻早已在這賭局上下了注。
臨了寧王讓徐闌去中書省給江晏遞了訊息,而薛繼隨他回府去接薛琛,約莫黃昏時,薛繼抱著薛琛上了馬車,自己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寧王也望著他,眼中比以往多了些什麼。
或許今日之後……他就不算是外人了。
——
陳渝按薛繼所說推延了幾日,可地點卻沒變,還是在「一醉千秋」。
傳信的人到府上時叫薛繼愣住了,他原以為推拒了一次陳渝應當是不會再請了,誰知他還真鐵了心要擺這宴,竟然真改了日子再請一回。這次薛繼不好意思再推拒,這便含著客氣的笑意應下了。
就在這短短几日,朝中的風向左右搖擺不定,陳渝與薛繼二人在朝堂上遇見都顯得尷尬,真到了宴席當日,薛繼就差沒生出退意來。
沈玉容又是替他更衣又是為他束髮,一邊伺候著還不忘催促他:「你可著急點兒吧,總不能讓人等著,好歹是自家親戚,還能被朝堂上這點風風雨雨傷了感情?」
「是親戚,可放這兄弟手足都能鬩牆而爭的地方哪兒有傷不透的感情?我與子良兄也罷,寧王知道此事還不定怎麼想呢。」
薛繼被唸叨的煩了,心裡是無可奈何,看了看天色,再不出門是要遲了。
於是隻得最後捋了捋衣袖,長嘆一聲,走出房門,讓王衢牽了馬來。
「一醉千秋」上邊的牌匾又鍍了一層金,在夜色中更是亮眼,薛繼站在這酒樓下,腦海中不自覺想起的卻是陳年舊事……若是當時沒上安王這條船,或許今日反而沒這麼尷尬。
來不及多想,這就進了酒樓,叫來人問了一句:「陳渝陳大人在何處?」
那人也是機靈,一聽這名號便恭敬了許多,對著滿臉笑容朝二樓指引:「貴人二樓請,陳大人就在二樓雅間,您上去就能見著。」
薛繼順著他指的方向上了二樓,果不其然立即就有人上前接迎,引他進了雅間,雅間裡可不止陳渝一人,一眼望去,他認識的還不在少數。
「子良兄。」薛繼收斂了心裡的彎彎繞繞,抱拳拱手朝人作了揖。
第84章 這是出事了
陳渝正坐酒席當中,與一旁的許琅有說有笑,一聽薛繼的聲音,臉上多了些喜色,起身上前相迎。「清之可算來了,快入座,先與我飲一杯!」
薛繼也笑臉相迎都應下了,入了席間坐下,不自覺看向了許琅和季白青二人,他有些驚喜,又有些詫異,這二人怎會與陳渝……莫不是投了安王?
陳渝看穿了薛繼此時心中所想,臉上笑容不可避免的略僵住了。
這二人自然不是安王門下的,只因聽聞薛繼在京中就與他二人相識較早,情誼深厚,所以今日邀了這二人,連這番心意都讓他誤會了,著實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