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頁)

有的人對自己好的方式，是順遂心意，覺得藥苦就不吃，覺得肉好就多吃。而葉央對自己好的方式，是每天破曉就醒來，能學到更多的充實感。她上輩子不是幸運兒，但可以肯定，用努力就能換取想要的東西。

‐‐為了儘早恢復健康，她極其討厭藥味也會強迫自己喝下去，沒什麼胃口吃東西，也拿著湯匙一勺勺地往嘴裡塞粥。

這粥是用魚肉糜和白米熬成的，配了些精緻小菜，清淡營養，味道還不錯。從渭水進黃河之前要多補充些物資，熱鬧的碼頭除了來往漁夫，也有駕著小船在河中穿梭，專門賣給大客船補給的小商販，那些蔬菜就是這樣一筐筐運上來的。

又吃了一回藥，葉央已經不再發抖，只是仍有些咳嗽，外加高燒不退，精神也恍惚。為了降溫，在聶侍衛來收碗筷時，葉央叫住他，要了一壇酒。

&ldo;酒？&rdo;聶侍衛疑惑，收拾碗筷的動作頓住。

葉央臉頰燒的通紅，點頭道：&ldo;烈酒最好，再多拿幾條帕子。&rdo;用濕帕子搭在額頭上退熱已經不管用了，還是酒精好一些。只是古代釀造方法有限，普遍的酒都在十五度左右，也不知找不找得到烈酒。

聶侍衛想了想，回答：&ldo;船上應該還有些高粱酒，葉姑娘，應該可以吧？&rdo;

用蒸餾法釀造的高粱酒大約四十度，勉強可以。葉央點頭，面朝裡躺在床上，等他把酒拿來。

聶侍衛端著碗筷去了廚房，放下東西後徑直走到商從謹的屋門前，輕輕敲了敲，得到允許後才推門進去。

&ldo;少爺，葉姑娘真是好胃口，魚糜粥和藥都吃了，這也太不像病人！&rdo;聶侍衛還以為葉央會耍小女孩脾氣，病怏怏的什麼也不碰，忍不住和商從謹誇讚。

商從謹的屋子比葉央還簡單些，此時他正坐在靠窗的圓凳上，望著窗外出神，眼鋒依舊凌厲。金烏西墜，河面上紅色的波光粼粼，遠處已有船家陸續收網回家，悠長的漁歌響起，也有離得近的人疑惑地自言自語：&ldo;奇怪了，怎麼老漢剛剛撒了兩次網，連只蝦都沒撈上來？&rdo;

……當然是被商從謹嚇跑了。

&ldo;能吃下東西，並不一定有胃口。&rdo;他淡淡開口，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後背上那隻刺繡的金龍映著陽光分外耀眼。

聶侍衛又道：&ldo;葉姑娘似是發燒得厲害，說要壇烈酒，想來是退熱用的。烈酒總是比清水好使些。&rdo;

&ldo;她自己還病著，去做這些怕是不方便。&rdo;商從謹靜默片刻，微微皺眉。

聶侍衛猶豫道：&ldo;要不……屬下去幫著……&rdo;

&ldo;畢竟男女有別。&rdo;商從謹一句話否定了他的提議，&ldo;船上只有我和她年歲相仿，還是我去吧。&rdo;說著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原本恭謹低頭立在一旁的聶侍衛，語氣突然焦急起來，雖不敢阻攔卻連連勸道：&ldo;少爺，這……這！殿下，使不得呀！&rdo;

&ldo;你叫我什麼？&rdo;商從謹停住腳步，神色不悅。

聶侍衛撲通一聲跪在他身側，不再勸阻，可態度很堅決。

就算外表再怎麼讓人難以接近，商從謹卻不是硬心腸的人，嘆了口氣，聲音很輕：&ldo;聶侍衛，你跟我也許多年了。&rdo;

&ldo;是。&rdo;聶侍衛咬牙點頭。

&ldo;每年快到三月廿九，父皇總是把我趕出宮去，說我是煞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