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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飛靈抬頭,直著腰板不動,大機率猜到又是葛嶺惡人先告狀。
她很怕痛,可也只能受著,不能躲,躲會招來更變本加厲的打罵。
「對,就是不夠,你給初中生一個月六百,給高中生兩百,我連吃飯都吃不飽。」
她忍著淚說:「是葛嶺自己花光了零用錢,問我討兼職的錢,我不給他就跟你說壞話……」
「你還狡辯是吧?」葛宏康毫不留情地將藤條甩到女兒如花似玉的臉頰,「從小到大一直是你撒謊,阿嶺哪裡像你心思這麼多,你一狐媚子整天惦記著自己那張臉,偷錢也是為了買化妝品吧,我真後悔把你生出來!」
粗糲的藤條揮到身上,葛飛靈的餘光掃到看戲的弟弟和膽小的母親,她驀地笑了,「你生得出來嗎?」
葛宏康怒不可竭,戳著她的鼻樑朝妻子質問:「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哪裡像正經家庭教出來的女兒?!」
葛飛靈頂著滿身傷痕,繼續諷刺:「懦夫永遠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
「什麼懦夫,我看你是嫌打得不夠!」
他乾脆抄上雞毛撣子,對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使勁地破壞。
週五的深夜,徐柔接到葛飛靈的電話。
「上次的藥膏挺管用的,還有麼?我在天橋等你。」
「媽的麻煩精,我剛躺下……」徐柔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情不願地換衣服。
所幸天橋離小區也不遠,徐柔慢吞吞地趕到老地方。
還沒上去,就見到葛飛靈在上面抽菸,周身縈繞了一片煙霧。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你爸是老菸鬼,你的菸癮也不小啊。」徐柔沒好氣地遞過清涼止痛的藥膏。
「謝了,下次教你做題。」
葛飛靈掐滅煙,濃煙散去,徐柔清晰地瞧見她臉上和手上的鞭痕。
「別,幫我做作業就行了。」徐柔仔細地端詳了她一會兒,開始幸災樂禍,「又被你家老子打了吧,活該,你明知道他偏心,不夾起尾巴做人幹嘛還老惹他生氣?」
葛飛靈擠出一點藥膏,指腹緩緩塗到臉上的傷口,「事不過三。」
心願還有一次機會能靈驗。
「?」徐柔難以理解,「你腦子被打瓦特了?他從小打你的次數比我泡的仔還多啊葛飛靈。」
葛飛靈心平氣和地:「我打算考級第一。」
這樣他總可以誇她一次吧。
「……等一下,我怎麼記得,我們這屆的級第一常年被一個叫什麼景的霸佔著,你想考贏他?」
葛飛靈比她更清楚這個事實,點了頭。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比你牛逼的人還比你更努力,」徐柔對她沒什麼信心,「那景估計就是了,我覺得你機會不大。」
葛飛靈回憶了幾秒景浣平常的學習狀態。
「他不算特別勤奮。」
「行吧,隨你。」根據長相和成績成反比的定律,這景絕對是個醜逼。
徐柔對帥哥以外的男生沒啥興趣,懶得再聊,掏出手機看男朋友給她發的訊息。
沒多久。
「操,」徐柔險些把手機摔了,「這什麼傻逼啊,說最近因為談戀愛,成績下滑很嚴重,跟我說分手???」
葛飛靈的動作停了一秒。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徐柔又罵了幾句髒話,「可去他媽的吧,一職中的跟我說成績,無幾把語,出軌也不編個靠譜的理由,真把我當傻子耍呢。」
「對方可能真有這意思,」葛飛靈塗完右臉,「畢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信這種鬼話了,就像你信前幾任說我是小三勾引他。」
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