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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我忘了。」秦雋言語間有些悵然,隨即他又想到了方才唇間軟糯的觸感,眉目松馳變得柔和,「我會讓她記起我的。」
他再也不會說出將沈宛拱手讓與別人這種違心的話。對於情愛他異常小氣,甚至想將沈宛藏起,給他一人看便好。
「師兄,祝你成功。」陶策裝得像個長輩一樣拍了秦雋的肩,他師兄對沈宛的執念那麼深,來之前他生怕秦雋會深陷與痛苦之中,沒曾想他師兄還看得挺開的。
秦雋掃了一眼陶策搭在他肩上的手,陶策悻悻地鬆開,臨走之前還不完給他打氣:
「師兄別灰心,沈宛曾經和我說過,她就喜歡好看的。師兄,你機會還是蠻大的。」
「你比那個殷簡俊逸多了。」而後陶策又幽幽補充了一句。
被親吻過後的沈宛格外的乖,秦雋回屋時掀開簾幔一瞧,她仍舊是那副樣子,抱著長枕坐在床角。
秦雋想起陶策之言,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宛宛,我好看麼?」
沈宛才回神一時沒聽清,疑惑著嗯了一聲。
「我好看麼?」秦雋再次重複,心中多了緊張。
縱然他知道陶策所言不過一句戲謔,但他仍想從沈宛口中聽到肯定的誇讚。如今她已不記得從前種種,除了愛之外,他所剩寥寥,唯有這皮肉的色相。
沈宛循聲看去,將他的面容在腦海里勾勒著,秦雋他生得端正,不笑時會看著有些嚴肅,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那雙瞧她眼睛卻格外柔情。
不得不承認,秦雋確實是她喜歡的型別。
「也就一般吧。」沈宛還念著他方才的輕薄之舉,自然不能遂了秦雋的心意。
「……」
「也是。」秦雋手觸上自己的臉,這三年他著實憔悴了許多,時常喪氣頹沉,有時抑鬱不能自解,他便會酗酒,染上了不少惡習,自然比不得當年。
風霜雕刻了他的兩鬢,灰青的胡茬總愛冒角。沈宛被他用下頜抵住時,被這東西蹭得酥癢。
「宛宛,別騙我。」秦雋輕嘆口氣,落寞之意可見一斑。沉頓半響,他似不甘心一般,黑漆的眸子中存了期許,「那比之殷簡如何呢?」
你會更喜歡我一點麼?
秦雋深深地望著她,沈宛受不住這種灼熱滾燙的視線,偏了頭支支吾吾道:「也就好看一點吧……」
她可沒說是誰,但秦雋預設了沈宛是在贊他。
他垂首燦然一笑,口中低喃著她的名字,其中蘊含著無限的喜悅。
沈宛見自己將人哄得開心了,又伸手向秦雋討要東西:「那我的鐲子可以還給我了嗎?你說過的。」
硬的不吃,那她就來軟的。
「不還。」
沈宛氣急,將枕頭完床尾一扔,嘟嘴無理取鬧:「你要是不還給我,那我今天就賴在這不走了!」
「好,那我去鎖門。」
她能留在這,他求之不得。
「那我睡哪?」沈宛被噎住,眨著眼疑道,況且他鎖門是想做什麼?
秦雋指了床。
「那你睡哪?」
秦雋又指了床。
「那我走了。」沈宛風一般地扒開秦雋的身子,下床踩著鞋就準備開溜。
沒邁出幾步,秦雋便從後方抱住她鎖在自己懷裡,「宛宛,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等你想起從前的事情,我便將你的手鐲還與你。」
這東西是他與沈宛唯一的羈絆,可不能還,還了她人跑了怎麼辦?
「你不還,我怎麼想得起來?」沈宛氣道。
秦雋一驚:「那還了你,你便能想得起來麼?」
「也不是。」沈宛思索片刻,毒谷她暫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