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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鳶倒也不笨，乾脆就去雲青王府等著，就不信柴鴻能不出門。

&ldo;姑娘，王爺請您過府一敘。&rdo;

琉鳶知道會被柴鴻發現，可卻沒想到他會讓自己進府。

書房有些昏暗，依舊檀香滿屋，琉鳶輕輕開了窗道：&ldo;別被香薰暈了。&rdo;

&ldo;為何不離開？&rdo;

&ldo;雖為王爺棄子，但仍舊不肯相信命運也會將我拋棄。&rdo;

&ldo;所以轉投蕭南王府？或者說你一直效忠的都是蕭南王？&rdo;

琉鳶抬頭直視柴鴻，沒有絲毫畏懼，比從前多了幾分的自信和篤定。

&ldo;我只效忠我自己，誰能給我想要的，我就替誰辦事。&rdo;

&ldo;好！本王就喜歡像你這樣的，沒有慾望就不會有枷鎖，那樣的人很難控制，更難無往而不利。&rdo;

&ldo;既已知道我在為蕭南王做事，為何還讓我留在鳳舞樓？&rdo;

&ldo;本王隱忍多年，世人皆知雲青王不過一個風流成性扶不起的阿斗，但卻還是沒有瞞過目光如炬的三哥。&rdo;

&ldo;蕭南王並無爭位之心。&rdo;

&ldo;哦？你如此瞭解？一個男人若是沒有野心，便不會徵戰沙場，如果沒有殘忍過，定不知傷心的痛。三哥向來冷酷無情鐵面無私，軍威赫赫乃將士們畏懼又敬仰的人，若說願誓死追隨，恐怕不會比二哥的人少。本王未上過戰場，卻並非對這些完全不知。&rdo;

琉鳶似懂非懂，柴鴻今日如此坦白，莫非是要殺人滅口？

&ldo;若想站到最高點，必須排除異己，所以就算親兄弟也一樣。&rdo;

柴鴻的眼神變得異常冷厲，與從前那個風流不羈，毫不在乎的樣子完全不同。竟讓人有一種脊背發涼的脅迫感。

松菀湘隻身坐在窗前，一壺熱酒，一個暖爐。白色羅裙似白雪晶瑩偶爾落入凡間，如瀑布瀉下的烏髮更顯白更白。

不知何時她習慣夜裡小酌，起初是一杯，後來是一壺，現今看來兩壺都已經裝不下她的惆悵。

琉鳶靜靜的陪在身邊，從不打擾她的清靜。

從雲青王府回來後，松菀湘好似更加沉默，與琉鳶不知該如何相處，更無法開口詢問。

冬兒急切敲門進房，見琉鳶也在便沒有說話。

松菀湘一杯飲下，長舒一口氣道：&ldo;說吧。&rdo;

&ldo;燃王殿下戰死沙場了。&rdo;

松菀湘手裡的酒杯掉落，琉鳶也六神無主，這個訊息不知會令多少人嘆息，又有多少人會高興呢？

冬兒扶住松菀湘，她的手還在顫抖，閉上眼睛任眼淚流下。

&ldo;這一天還是來了。&rdo;

琉鳶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她是為燃王殿下嘆息，還是此事與柴鴻有關。琉鳶急切想要知道更多，可松菀湘好似並不想知道細節，打發了冬兒，卻挽留了琉鳶。

琉鳶很想知道究竟，卻被留下，松菀湘只是喝酒不說話。琉鳶也不願打破安靜的氣氛，也許還不是時候，想要讓松菀湘背叛柴鴻就想斷了自己的手筋腳筋一樣的疼痛。

微亮的空，微涼的風，一杯已無溫度的酒。

琉鳶悄悄退出來，見冬兒守在門口，她輕觸冬兒：&ldo;回去睡吧。&rdo;

&ldo;燃王殿下曾有恩與主子。&rdo;

琉鳶點點頭，拍拍她的肩膀：&ldo;去休息會兒吧。&rdo;

本該繼續探究下去的，聽到那句恩情，琉鳶不敢深問，怕那會成為撕扯松菀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