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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笑了兩聲,一把拉過我的手貼到他胸口的面板上。
男性的體溫盡在我掌下,胸腔有力的搏動彷彿帶動著我自己的血脈,再順著血脈傳到我的心裡。
“知道是為誰在跳麼?”江辭雲是個高手,難怪當初年少輕狂的時候能成功讓個有思想的女性冒著不倫戀都要和他在一起。
只是他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我真的分不清。
“不早了,我要去上班。”我縮回手從床上下來。
江辭雲在我身後說:“抓好這幾天的機會練練腦子。”
當時,我並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但進公司後我才聽說陸勵臨時要出差去談業務,沒有四五天回不來。我想,這有可能是江辭雲做了手腳。
我管不了那麼多,趁著陸勵把裁員和引進新員工的工作交給我,能留下的員工必須要在關鍵時刻站在我這一邊。於是我找到了沈茵幫忙。
沈茵平時看著既粗糙又大大咧咧,可實際上她心細如髮,而且對朋友特別特別好,導致了她在朋友圈子裡人品可圈可點。進入傳媒公司的新人全部都是沈茵拜託朋友安排的,至於裁掉的,全是見風使舵愛嚼舌根的人,等陸勵回來會不會察覺公司已‘改朝換代’?
今天我是全公司最後下班的人。
和以往一樣往公車站走,半路江辭雲的車橫在我面前。他真是個喜歡自虐的人,放著好車不開又開著便宜的車騙窮。
“上車。”江辭雲的眼神頗有深意。
☆、056 他的無情和慈悲
車裡浮動的全是江辭雲身上的男香氣味,亦是曖昧的氣味。
車子越開越遠,一路往出城方向開去。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扭頭問他:“要帶我去哪?”
江辭雲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著煙說:“找刺激。”
短暫的沉默阻隔著我們。
我看向窗外,刷刷而過的杉樹密集而挺拔,城市的殘酷和快節奏慢慢淡出了視線,越來越純粹的風景裡,我光榮出了神。
腦子裡停留的畫面是林超昨晚的那幾句話。
於是轉頭的一剎那,我的嘴上也誠實了起來:“她好像不知道我們領證了。”
隨著尾音落下,臉刷得竄上一股熱氣。
“好像……”江辭雲嘴邊噙著從容的一抹淡笑:“從你嘴裡告訴她和從我嘴裡告訴她,過程雖然不一樣,結果是相同的。”
昨晚林超隱隱約約那半句話似乎在暗示我江辭雲其實解釋了我和他的關係,但這道關係絕對很一般。
我白他一眼,輕聲說:“完全不同。”
江辭雲吊兒郎當地說:“唐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善妒的女人,被我迷倒了?”
我一愣,眼神閃避個不停:“胡說八道什麼?”
他笑得更痞:“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嘴裡說出來的和心裡想的永遠不會一致。”
明明他也是一樣的人。
男人不懂女人心,正如女人不懂男人心。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卻十分乾脆地否決我:“唐穎,我很坦蕩。”
“真沒看出來。”我伸手擺弄著安全帶。
他騰出一隻手,悄悄抓住了我的手往他肚子上暖:“你要怎麼看?說!老子都滿足你。”
江辭雲總是這樣,拿敏感的話題擺上檯面來逼得我閉嘴。
這一次我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沉然地丟給他一句:“要是我現在手裡有把刀,一定挖開你的心看看到底裝了幾個女的。”
他瞥我一眼,聲音特別低邃:“只有一個。”可他沒有清楚明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