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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叫出來:“叫我住這?”
我往深處走,摸著傢俱上積累的灰塵,如死了般很沉很淡地說,“你不是挺喜歡我家的嗎?偷了鑰匙都要進來,現在讓你住,白送給你住。讓你體驗一把住在小弄堂晚上摸黑才能上樓的滋味。”
“你故意這整我?”林超一下繞到我身前指著我的鼻子。
我抬手握住她指尖,一點點往下移:“會嗎?你覺得受不了的地方,我住了很久。再說你和江辭雲談物件那會不也租過這樣的房子嗎?可能條件還不如這間。想住大房子?啊?想開好車,拽著一對人民幣再把以前丟掉的男人給從我手裡要回去?天底下哪有你想什麼就能有得這麼輕易?要真那麼念舊,這種生活你也該重新體驗一把。要是覺得受不了,還憑什麼來搶來爭?”
這番話我說的特別平靜,很輕,每半句就夾雜著嘆氣的聲音。說完我就沒再管她,走進放供桌的位置把一些東西收起來,打包裹好。臨走的時間我告訴她:“要是不肯住,我可能會告訴江辭雲你嫌棄這裡的環境,過不了苦日子。你說他會怎麼想?會不會回想起你撐不下去那會離開他的事呢?”
“唐穎,你別太過分了!”林超歇斯底里地衝我吼。
第一次和她見面就是在這兒,當時我還覺得如她這麼知性的女人讓我很羨慕。可終究,每個人都有喜怒哀樂各種情緒。
“過分?”看著她這麼憤怒,我覺得好笑就笑了:“強插進來的人那才叫過分。我聽說你很多事,感覺你以前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但你仔細想想你擁有很多了,但慾望太強太不知足會讓你過得越來越苦。今天我把話撂這,等時間到了,看看結果是不是會這樣。”
離開那的時候我提著塑膠袋,打了通電話給許牧深,表哥的案子明天就正式開庭了,就想著問問準備得怎麼樣。
他沒吃午飯,咱倆就一塊吃了。
我們找的是家很普通的餐館,上下兩層,水泥地,離他的律所很近。其實已經過了飯點,生意不忙。我們等廚師炒菜的功夫,老闆給許牧深遞了根菸,然後就坐在後頭的桌子上和我們嘮嗑,他說他老婆是個軍人,常年在邊境,一年到頭也見不著面,還說看著我們這些小夫妻就會特別想念她。
被誤會的次數多了我也就不那麼介意了。我問老闆,這種相隔異地的感情是怎麼維繫下來的,講真,很佩服也覺得很動人。
老闆抽口煙笑了笑:“想唄,心裡念著也就這麼一年一年過來了。其實認識我媳婦之前我談過一個又漂亮又合適的,不過緣分啊,講不清楚,八竿子達不到一塊的人就是湊一塊了。”
“老闆,你別介意,我很好奇兩個人常年不在一塊,你不會覺得寂寞嗎?”會問這個問題是我想到了林超。她說和她的外國丈夫就是因為常年見不到面才會沒有感情,才會在重逢江辭雲的時候迫切地想要回到他身邊。
“小姑娘啊,你還是太年輕啊。這天底下不在一塊怎麼可能不寂寞。寂寞有什麼用?我在掙錢供孩子上學,我老婆在邊境保家衛國,多的是生活壓力讓我們忙得沒時間寂寞。真正相愛的人哪能說分開就分開。”老闆說話間,一根菸已經抽到了底,這時候熱騰騰的菜也上桌了。
許牧深要了瓶啤酒,我回頭衝老闆說:“給我也來一瓶。”
“你有酒癮了?”許牧深眯著眼睛看我。
“沒。還沒有。你看天挺熱的,這裡的飲料都是兩塊錢一瓶的玻璃瓶可樂,我現在很少喝這種飲料了,還不如喝冰啤酒。”說著說著,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以前我是滴酒不沾的。
許牧深今天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袖口邊捲了好幾層,他的手看上去真的特別乾淨。手錶是運動款的,棕咖色的錶帶,簡潔而大氣的機械錶盤,他的手微微側動時還會有層淡藍色的光,特別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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