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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濃重似墨染,我沒有吃晚飯,他應該也沒吃。
喝酒之後醒來肚子鐵定空落落的,我擔心他身體,默默走進廚房,心想著好歹煮幾個菜,不管他什麼時候醒來好歹可以熱一熱就及時吃了。
上次許牧深讓送的一些蔬菜還有些沒吃完,我炒了個荷蘭豆和包菜,等盛出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竟然又帶起了圍兜,讓油煙味包裹著我,然而這種生活曾經讓我失去了婚姻。
回憶栩栩如生地捲了上來,當初為了陸勵辭掉工作只在家做飯洗衣的生活,我也曾經得到過快樂和滿足,只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對陸勵有感情。現在我在為另一個男人炒菜,擔心他不吃飯會傷胃,這種女性的本能善意真的有錯嗎?
我開始陷入無盡的沉思和迷惘中。
飯桌前,我坐了很久,生活終不能太過單一,它該穿插著各式各樣的插曲,高興時可以下廚做個飯,工作時也應該展現一個女人該有的獨特魅力,我實在荒廢了太久。
江辭雲睡了兩個多小時還是沒醒過來,我想他這一覺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了。
大概晚上九點多,我的電話響了,來電話的是我大姨。看見顯示屏的時候我大概也知道這通電話的來意了。
我接了電話,大姨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她以前也這麼罵過我,那次帶著江辭雲上門她態度的轉變完全是因為聽到了些風聲想要撈好處。
以前她罵我的時候我幾乎都不會回嘴,可這一次當她和表哥一樣罵出婊子兩個字時,我一下打斷了她:“大姨,我要真是婊子,你是什麼?”
電話那頭原本罵罵咧咧的大姨突然沉默了幾秒,隨後說:“什麼是什麼?”
“你是我的親戚。”我頓了頓:“別人罵得再難聽其實不需要太在乎,可親近的人罵我是婊子,合適嗎?”起初,我耐著性子和她說。
可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自己把自己的素質血淋漓地甩出來讓大家觀賞還洋洋自得。
大姨在電話那頭說:“唐穎,你趕緊把訴訟給撤了,要不然你一個表妹要把表哥送裡去,好聽?大姨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把訴訟撤了咱們該怎麼處還怎麼處。”
我喉頭哽起一把火,其實大姨和我家的關係以前也還不錯,激化矛盾的原因在很多年前就埋下了隱患,那時候我媽想開個餃子店,錢不夠就問他們借了五千,可做生意真的不容易,我媽是鄉下人沒多大文化,雖是小本生意但因為衛生問題的小細節總是太粗心大意沒開幾個月餃子店就支援不下去了。
大姨家那時候正好要買房子,就問我媽要那個五千塊,我媽剛交完我的學費沒多久,兜裡只剩下一千多了,但大姨那房很多人要,要是湊不夠錢就會給別人。然後大姨就不願意了,直接上我家甩臉子,還說不管是偷還是去搶也把錢給還上。
當時我還小,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和能力,只能看著乾著急。我爸揹著我和我媽晚上去給人當代駕,那時候他還沒退休白天得上班,日日夜夜下來就落出毛病,說起來我爸這糖尿病和我大姨還有點牽連。
現在她還是沒變,我爸媽不在了就欺壓我。
“不可能。”我決絕地丟給她一句。
“唐穎,做人可不能這麼做!這種事說出去好聽不好聽。要是到了法庭,你說你表哥要那個你,你自己也丟人吧。”大姨的聲音開始哆嗦起來。
“我不怕丟人。”我說。
“把電話拿來。”我聽見了表哥的聲音:“小穎兒,我身邊的小兄弟叫叫齊幾輛計程車都裝不滿,你要是真不撤訴,到時候斷了手斷了腳可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你他媽想想清楚再回答我。”
“不需要想。表哥,監獄會給你好好上一課,讓你知道也許你認為的兄弟根本就是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