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嗬,怎麼還帶搶親的呢?(第2/3 頁)
神仙。
小火爐裡的火噼裡啪啦作響,弗玄影從袖中摸了摸,摸出一包南楚特產百花糖扔給裴崢和齊明。
當年裴崢和齊明年紀小,練功累得緊,哭得嗷嗷叫,除了棍棒伺候之外,弗玄影還得用這蜜糖哄。
齊明樂了:“師父,你還當我們十來歲呢。”
裴崢一哂,拈起一塊蜜糖送入嘴裡。
他們師徒也有好幾年沒見了,這些年,他在邊陲歷練,師父則不知在哪孟浪,神龍見首不見尾。
可他知道,他老人家一直暗中掛念著他,掛念便掛念,他老人家臉皮薄,還不好意思承認。
偶爾往軍營寄封書信,東拉西扯寫一堆沒用的,什麼在南海遇見一頭比人大的胖頭魚,什麼東海的魚味道最鮮美,往往在最後角落裡,才正兒八經落下幾行字。
那字裡行間還是首藏頭詩,連起來讀是“師父念你,思之如狂”,把裴崢風騷了一臉。
裴崢自小沒父親疼,師父就是他的父親。蕭氏過世後,年幼的他感覺天都塌了,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裡,弗玄影給了他所有能給的關懷,他沒有妻兒,把裴崢真心當兒子疼。
弗玄影乾咳一聲,搖搖頭自嘲道:“為師沒出息,總把你們當小孩子看待,孰不知,你們一個個長得牛高馬大,都比為師高了。”
弗玄影無端生出幾分華髮已生年華已老的悵然。
裴崢給師父斟了酒,弗玄影指間搓著花生米就著酒喝。
大半壺酒下肚,弗玄影鬆了酒杯道:“子霖,若你執意留在京城,從文也好還是劍走偏鋒搏異路功名也罷,都是你的選擇,京城看似歲月安寧,可明槍暗箭防不勝防,官場上看不見的東西比軍營兇險,往後你事事要多加小心。”
裴崢:“是,師父。”
“至於寧信侯府……與寧信侯府來往時注意分寸,免得他們日後陰溝裡翻了船,你憑白受牽連。”
裴崢斂眸:“徒兒知道。”
關於裴崢的前程,弗玄影向來不多言,他只管教他讀書教他練功,至於裴崢想做什麼,隨他自己。
五年前,裴崢說想要離京從戎,他不反對,如今裴崢打算留在京城,他亦無異議。
許是今日吃多了酒,話多了些,便多叮囑了幾句。
齊明覺得師父多慮了,插嘴道:“師父竟嚇人,把京城說成了虎狼窩。”
弗玄影笑笑沒多言。
過了片刻,他突然一抬眸,指間在杯盞上輕輕敲了一下,說:“子霖,我怎麼聽說你此次回京是因為一個姑娘?”
可謂風水輪流轉,這回終於輪到裴崢一口酒卡在了嗓子眼,辣氣直衝上臉,耳根泛起一片紅暈。
弗玄影還沒見過裴崢如此窘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所謂的“聽說”,無非是聽齊明說。
齊明那個大喇叭嘿嘿笑著,一縮腦袋躲得遠遠地看笑話。
裴崢原以為師父會罵他年紀輕輕混賬不學好,結果就見弗玄影哈哈一笑,朗聲道:“男人這一輩子不外乎追求兩件美事,權勢和姑娘。”
“你們這般年紀正值青春年少,意氣風發少年郎,有喜歡的姑娘是好事,為師過些日子正欲去東海轉轉,回來給你帶一網兜鴿子蛋大的珍珠當聘禮。”
裴崢不忍戳穿他這個不務正業的老光棍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人生追求兩件美事”這種話的,頓了頓,低聲道:“徒兒一時犯渾,作不得數。”
齊明多喝了幾杯,此時有些上頭,起鬨道:“公子,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裴崢莫名覺得有些熱,提步去將窗戶往大敞開了些。
齊明說:“不過公子,我現在覺得這事也不一定不成,先前我還以為那林家姑娘與裴世子兩小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