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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那間屋子裡逃出來見到青珞時,她已經是一個全身漫布鞭痕,被那浸了鹽水的鞭子抽的血肉模糊的小小身體,青色的衣裳都已經被鞭子抽的殘破不堪,那一個小小的人兒,就那麼蜷縮著被吊在了樹上,嘶聲的如小獸般的尖叫,“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血珠子一滴滴的滴落下來,在地上匯成一片片血色。
沒有人幫她,那一群君侯府裡看主子行事的奴才撒了歡的打她,竟連管家李天,也被他們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若不是軒王趕到,她的女兒,怕是已經在七年前的三月三,魂歸而去。
只要想起那個時候,如果軒王晚趕到一步,她的女兒恐怕就要永遠的離開她,她就恐懼害怕的不住顫抖起來,“還好你還在,青珞,還好你還在……”月衣不住的哽咽出聲,雙眼之中,滿是那化不開的恐慌和擔憂。
或許是月衣的輕顫,讓青珞感覺到了母親的恐懼和苦澀,青珞微微顫動著嘴唇,不住顫抖著的身子艱難的靠向月衣溫暖的懷裡,瑟瑟發抖,“娘……”虛弱的朝她綻開一個笑顏,滿面的淚痕和汗水,脖頸身體上密佈著的猙獰的傷口都抵不去她此刻的笑靨。
“娘,不要怕,以後青珞不會再讓他們欺負我們,不會了……不會了……”
這些年,她的爺爺沈俊海像是對待囚犯一樣將她們軟禁在不能住人的冕荷居里不得外出,到君侯府一些重大日子的時候,她們才能出冕荷居一時半刻,然而所有的人,都叫娘賤人,所有的人,都說她是賤人的女兒,她的那兩個妹妹,是在雲端的公主,而她,卻只是爛泥地裡的草芥。
那些人,口中叫著她們二夫人,大小姐,背地裡卻拼命的詆譭她們,剋扣她們的物資,每一個君侯府的冬日,她們都會被凍的睡不著覺,雖說她們是主子,可是過的比奴才也不如,每個人都可以對她們頤指氣使,每個人都可以將她們踩在腳下。
想起這有記憶的七年來受到的白眼和挖苦,青珞那蒼白的臉上,慢慢浮起一抹猙獰的笑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麼,便莫怪我翻臉無情……”那屬於女子姣好清越的聲音,在這個窄小的屋子裡,生生流轉,帶著一點冷,帶著一點狠。那是十七歲的女子發下的誓言,永世不變。
“好,娘知道青珞行的,一定行的……”月衣憐惜萬分的替她撫去了額上的汗珠,驀地更加緊的抱住了她,輕柔的拍著她的背,眼中的潮溼,卻越加的擴散開來。
正文 第4章 及笄
連騎長楸下,浮觴曲水湄,九闕帝都中三月三是專為女兒所設之節,稱上巳節,而這個日子也因為府中的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要到了及笄的年紀而沒有被過多的注重,君侯府,直接將四月的桫欏奉為一個絕好的大日子。
同樣是吹面不寒的楊柳風,粘面不溼的杏花雨,只是這些本該是在三月時便來的風雨,在今年,卻是到了四月的桫欏節才姍姍來遲。
不同於女兒節是在全王朝推廣,桫欏節卻只是流行在有及笄的女兒和弱冠男兒的貴族之間。
四月的桫欏節,是貴族男女互相見面的一個契機,雖然這也無非是雙方家長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所準備的聯姻,但若是運氣好的,自然會在這裡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就算不能找到自己心中喜歡的那個,至少也可以想方設法挑的好些。
青珞的及笄禮早在去年就在冕荷居里簡單的舉行過,難為軒王遠在荊署之地,還派人送來了賀禮,而君侯府裡的人,除了李天和花嬈居然沒多少人知道,那個時候,君侯府的長女沈青珞已經告別少女的時代,正式成年。
外面正是紅花拂柳,綠水迢迢之際,這一年,卻也是沈沫華和沈天錦及笄之年。
君侯府在桫欏節,特地為二人請了九闕帝都中還未娶親的貴族才俊,那意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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