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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晟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微笑，&ldo;是嗎？&rdo;

商離鄒著眉，&ldo;你已經問了我兩次了，怎麼？聽不明白？&rdo;

&ldo;你不用說這些話來激我。&rdo;

李天晟伸手往懷裡一掏，掏出一小截長滿芒刺的青綠色藤蔓出來，在指尖上翻飛把玩。

&ldo;認識它嗎？&rdo;

商離眯了眯眼，有點想伸脖子去看，&ldo;略眼熟，可能在哪裡見過。&rdo;

李天晟笑了笑，站直身體，反手給了一旁看熱鬧的劉矢一巴掌，那聲音非常響亮。

劉矢都被打懵了。

商離一瞬間冷下了臉，&ldo;你幾個意思？&rdo;

李天晟臉色比他還要冷漠，&ldo;你說我幾個意思？裝傻？嗯？&rdo;

如果眼神能變成刀，李天晟估計能被商離紮成刺蝟，&ldo;好，很好，李天晟，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面打我的人的人。&rdo;

李天晟轉過身，&ldo;這就是裝傻的下場，你早告訴我他的行蹤不就行了。&rdo;

商離，&ldo;你這個人大概腦子有病，或者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你就是拿鞭子出來，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rdo;

李天晟抬著下巴，微側著臉，&ldo;你不要騙我，我最近心情很不好。&rdo;

劉矢目光緊緊盯著分散站在一側的虯烏人，見他們有靠攏的意圖，趕緊扯了扯商離的衣角。

商離，&ldo;有話好好說。&rdo;

&ldo;我已經在用好脾氣來跟你說話了。&rdo;李天晟原本轉過去的身體又轉過來，兩步走到商離面前，單手將他拎起來，聲音像是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少爺這麼狼狽的模樣。

劉矢被眼前這副畫面震了震，趕緊上前把自己家少爺拽出來。

&ldo;你退後。&rdo;

商離斜了他一眼，自己踮著腳，用十分冷酷的表情抬起下巴看李天晟。

兩人視線相對，都恨不得將對方投進井裡。

&ldo;君子動口不動手。&rdo;商離面無表情的拍拍放在自己衣領上的手，&ldo;你這樣不太好吧。&rdo;

李天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ldo;不裝傻了？&rdo;

商離動作優雅帥氣的推開他，貴公子似的整理衣服，&ldo;我什麼時候裝傻過？我一向光明磊落得很。&rdo;

劉矢，&ldo;……&rdo;我很懷疑少爺會不會寫&ldo;光明磊落&rdo;四個字。

李天晟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ldo;少往臉上貼金，你臉皮這麼厚就沒有人知道麼？&rdo;

商離動了動脖子，&ldo;做個交易怎麼樣？&rdo;

李天晟站在原地，他身後是雲霧瀰漫的樹林，陽光在樹葉縫隙間乍現，他整個人逆光而站，身上像披了一層冷血動物的皮。

他皮笑肉不笑，&ldo;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談條件了，特別是對方還沒有人身保障。&rdo;

商離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李天晟擺了擺手，兩個虯烏人走過來，像拎麻袋一樣把商離和劉矢拎在手裡，一群人往樹林深處走去。

另一邊，枯木成林的大山，飛鳥驚起。

這是一座漫山遍野都堆滿了枯葉枯草的荒山，這裡沒有溪流，沒有綠葉，沒有生氣。抬頭望天，天是一望無際的藍，低頭看地，地是死氣沉沉的荒蕪之地。

滄瀾扶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