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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緋衣的解藥,每半月一劑,這是兩個月的分量。&rdo;
柴信之機械地接過藥包,緊緊攥在掌中。
&ldo;你看,早這樣該多好,&rdo;柴夢飛從一個書櫃中拿出一卷帛書,丟給他,&ldo;聽說東北的雪山有紫光犯月,疑是有神兵要出世。&rdo;
開啟帛書,是一張簡陋的地圖,柴信之冷冷地看向自家大哥。
柴夢飛也不惱,微笑著看向剛剛被自己謀害的弟弟,強硬道,&ldo;兩個月之後,我要這把神兵。信之,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rdo;
提著長劍從懷素軒中走出,柴信之仰頭望向灰濛濛的天空,有細碎的雪花墜落,遠處天色空濛,什麼都看不清。
天色尚早,街邊的店鋪大半都尚未開張,柴信之牽馬走在青石板的路上,沒有披斗篷,任料峭的寒風如刀子般切割著面板。
眼睛微眯,不遠處的屋頂上,有一個大紅襖裙的身影。
雲仙躺在屋頂,將最後一點烈酒傾入口中,手臂慵懶地垂下,酒罈子咕嚕嚕順著屋簷滾落下來,卡啦一聲脆響,摔得粉碎。
沒有在意不遠處的路上有個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的年輕人,雲仙翻身掠起,腰上玫瑰鞭唰地抽出,在屋頂輕靈地揮舞。
她已經是半老的徐娘,卻依舊奢求愛情。‐‐人世間最可憐的愛莫過於那人早以走過,你卻不肯放手。
這一生,她都逃不出愛的牢籠。
一舞終了,描金紋紅的長鞭纏在手臂,雲仙望著天空,發出一聲清嘯。
光明城主內力深厚,這一嘯綿長清絕,經久不歇。
柴信之靜靜地望著這個向來灑脫的女子為情所困,沒有再停留,翻身上馬,揚起一鞭,打馬而去。
白家以鑄劍術在江湖上聲名顯赫,偌大的莊子建在城外,座山面水,背後是高聳入雲的雪山,面前是清冷無波的深潭,據說此處風水極佳,用此山中的鐵礦鍛造,淋以此潭中的寒水,即便是鑄劍過程中廢棄的殘品,也比江湖上多數人的佩劍有靈性。
柴信之拜會了白家的家主後就藉口旅途勞頓,早早關了房門躺到床上。
北方的冬天要燒暖炕,所以不大的客房中有淡淡的煙火氣,和香爐中的迦南香混在一起,倒也別有一番氣味。
取出緋衣的解藥,混合在茶水中喝下去,柴信之拂熄油燈,和衣而臥。
窗外夜色空明。
在這樣的荒山野嶺,便是月亮,也彷彿比別處的要大一些、亮一些。
漸或有遊走的淡淡夜霧籠罩上去,不消片刻又漂移開。
月色暗下去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影從高牆外掠了進來,輕功卓絕,竟絲毫沒有驚動到巡夜的白家弟子。
遮住月亮的薄霧被風吹散,盈盈的月光鋪在貼了剪紙的窗子上,投she出一個清瘦的身影,是個身形瘦長的男子。
迷香從視窗吹入,等了片刻,聽著裡面勻稱的呼吸聲,男子笑了一下,遮住口鼻的那抹黑巾上方,自顴骨斜飛上眼角的緋色印痕頓時靈動起來。
‐‐正是顧輕世。
緩緩推開小軒窗,身體靈活地躍進室內,反身關窗。
嗅到空氣中的迦南香氣,顧輕世皺了下眉頭,從袖中摸出一隻一指高的小瓶,滴了幾滴液體到香爐中,頓時,一股凝神靜氣的清水恬香緩緩溢位。
坐在床邊,抓過柴信之放在被中的手腕,二指搭脈,冥神須臾,眉頭蹙了起來。
末了,握著那雙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握了有半柱香的時間,才低嘆一聲,拉起他的手指落下一吻,放回到被中。
仔細掃過室內的擺設,目光落在案上那隻茶杯上,看到杯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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