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許初傷口太深了,皮肉都翻出來,幾可見骨,按理這麼深的傷口,得縫針的。但條件不允許,霍長治只能尋遍了醫藥箱,幫他做最基礎的處理。
“最好是這樣,”許初愣了愣,小聲說。
被酒精和碘酒一碰傷口,他說句話都疼,問霍長治討藥:“有沒有止痛片,可能消炎藥也要。”
霍長治拿出紗布,把許初的手指繞起來。
因為失血,許初的手更冷了,指甲蓋透明圓潤,被紗布層層包裹著看不見了。
把許初三個手指包的像粽子,霍長治才出去找止痛片。
霍長治說的話,許初信了一部分,坐在沙發上,摸了摸手上的紗布糰子。
反正對於他來說,人生最後的日子,只要不是和霍久安相大眼瞪小眼,別的也沒有什麼所謂了。
那就先等兩天吧。許初想著,霍長治拿著水和藥進來,給他餵了藥。
11:30 p。m。
必利痛的鎮痛效果的持續時間太短,許初九點多躺下,十一點半時被疼醒了。
雖然吃了消炎藥,傷口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發炎。
許初難受地呻吟了一聲,翻身想坐起來,不留神壓倒了右手,發出“嘶”的一聲輕呼。
“怎麼了?”霍長治本也沒有睡深,許初一動他也醒過來了,按開了床頭燈。
許初道:“我還想再吃一片必利痛。”
霍長治看了看錶:“不行,間隔時間太短了。”
許初遭受著電擊與指尖痛的雙重夾擊,疼的冷汗也冒出來了,蜷縮在床上不動:“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吧霍哥哥。”
霍長治想讓許初疼就不要再說話了,說出口的卻是:“你要聽什麼?”
“聽聽你吧?”許初求知慾強烈,“我突然想到,我們還沒有互相介紹過。”
霍長治認真地想了想,真的開口介紹自己:“我叫霍長治,今年三十二歲……”
許初聽他說了兩句就大笑起來,一笑一動,手指更疼了:“好了好了,霍哥哥,你怎麼這麼老實呢?”
霍長治幫他擦了擦額角上的汗,道:“那你呢?”
“我叫許初,今年二十八歲,”許初說完自己又笑了,“我們這樣很像相親。”
“我是四月十號生日,”霍長治說,“是什麼星座?”
“金牛座,從星座學上說,和我的巨蟹是最配的,”許初道,他的左手磨磨蹭蹭地摸到了霍長治,跟霍長治握手,“很高興見到你。”
霍長治謹慎地讓許初握著他的手晃了晃,又鬆開。
他問許初為什麼會看不見。
因為他第一次看到許初時,許初面具下的眼睛還顧盼神飛,帶著粼粼水光,像深夜裡的海面一般迷人。
許初聞言,左顧右盼,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意外。”
“嗯?”霍長治請他繼續說。
“我本來是高度近視,又不注意,用眼過度,加上零零總總各種原因,就得了圓錐角膜症。”許初快速說。
這個原因霍長治實難接受。
“我失明前在香島大學做講師,很忙的,”許初轉移話題,“所以真的是許老師,不是我佔你便宜,以後做了盲人推拿師,就是許師傅,也可以叫許老師。”
霍長治失笑:“你真的想學盲人推拿?”
“不好嗎?”許初的語氣真摯,“到時霍哥哥腰痠腿疼,我給你按一按就好了。”
“你不會一直看不見的,”霍長治向他保證。
許初笑笑,沒接他的話:“霍久安讓你來找我的時候,他是怎麼告訴你的?”
霍長治不知道許初問他的目的,避重就輕:“就是讓我來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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