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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你心裡此刻想的一樣,朕打算讓婉兒入老四府裡。”景帝的聲音傳入顧梓菡耳中。
顧梓菡眼簾低下,手中白子落下,聲音不低不高道:“皇上想讓奴婢做什麼?”眼簾下的瞳孔卻微閃。
景帝淡淡一笑,“如若能讓婉兒對老七死了心當是好。”不愧是顧家的血脈,倒是沉得住氣。
顧梓菡抬眼看了景帝一眼道:“皇上何以認為奴婢會幫皇上。”
景帝眉頭微揚,“朕以為你與朕當是同一條船上的。”
顧梓菡眼眸微沉道:“皇上此話卻不甚對,奴婢與皇上不過是買賣而已。”
景帝,黃總管背後的主子。一月前,景帝讓黃總管給她帶話,想讓她幫其做事。條件便是呂榮的命。她在試探軒轅墨後答應了。
除柔妃便是她幫著做的第一件事。
聽顧梓菡如此說景帝微愕,而後一笑道:“不錯,是買賣。不過——”景帝眼眸微眯,劃過一抹銳光道,“經過恭凨之事後,這四大家族裡的人,朕能信的已無多少。老四如若日後想要坐穩帝位,卻又少不了他們的幫襯。而南宮家的勢力如何朕不說你應當知道。南宮婉入四爺府對老四來說是何等重要朕不說,你當明白。”
顧梓菡臉色微僵,而後一笑道:“傳言都說皇上昏庸,奴婢如今倒要恥笑那些笑皇上昏庸之人。”便是一句話讓她不得不按景帝的話去做。用四爺當藉口,她如何能拒絕。
而被說為昏庸景帝卻不怒而笑,“這昏庸能換這些年的太平,朕這昏庸卻是好的,你說了。”
顧梓菡細細地打量起景帝來,中庸之智,說的恐便是景帝這樣的人。如此大智,卻是自個無法比的。
“你輸了。”耳邊傳來景帝低沉的聲音。
顧梓菡回神,看著棋盤上被逼入絕境的白子。
顧梓菡淡定地拿起白子落下,清冷的聲音淡淡道:“皇上,是你輸了。”
景帝驚愕地看著棋盤,而後大笑,“聲東擊西、暗度陳倉,你這招倒是用得妙,連朕也疏忽了。”
“是皇上分心了。”顧梓菡淡淡道。景帝將心思用在了說服她讓婉兒入四爺府之事,而怠慢了棋局。
景帝止住了笑,看著顧梓菡道:“的確是朕疏忽了,說吧,你想要朕幫你實現什麼?”
兩人的賭局景帝自然記得。
顧梓菡緩緩地拿起被吃掉的黑子,不急不慢道:“奴婢暫時想不到,暫且留著吧。奴婢為人莽撞,這指不定能成為奴婢日後保命的免死金牌。”
景帝一笑道:“便是你如此謹慎之人還能說是莽撞,那天下之人便各個都成了莽撞的武夫了。”
“皇上謬讚了。”顧梓菡淡淡道。
 ;。。。 ; ; 深夜,一道黑影躍入呂府。
“信使!”呂榮見站在窗前的黑衣人微愕,起床恭敬地走到其跟前喚了聲。
帶著黑色面具的信使看著呂榮,粗糙如車轂子碾過石子的聲音嘶啞難聽道:“恭凨之死主子很為震驚。”
呂榮眉頭緊蹙,恭凨是自個好不容易找上的,本來想透過恭凨幫主子拉攏恭家的。如今卻被景帝殺了。
“沒想到恭凨會如此莽撞,為了個側妃而斷了自個的前途。”呂榮道。
女人爭寵之事再尋常不過,因其而牽連了母家人也不少。但未想恭家兄妹如此不濟,枉費了他們的心思。
信使沉聲道:“主子對恭家兄妹之事有懷疑。”
呂榮眼眸微撐,“主子的意思是?”
“主子要你查明那菡妃的一切,如若背景不夠單純——殺!”信使冷冷道。
“是!”呂榮兩手抱拳於胸,眼裡劃過一抹狠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