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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導師扶了下眼睛，問道：「你實驗進度怎麼樣了？」

白黎脫下口罩，回答道：「師姐交給我這個專案的時候已經是尾聲了，所以我只需要花時間再重複兩遍記錄資料就可以完成了。」

「你舅舅剛剛和我說了，讓我別扣著你，做完實驗進局裡給他打下手。也算暑假實習，是可以記錄在你的檔案裡。」

白黎詫異地問：「我現在剛讀完大一的課程，只會一些基礎的醫療知識和簡單的實驗操作，這樣也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他們局裡正好缺人手，你舅舅也是想多教教你。」張導師把一張紙列好論文名稱的紙給他，「趁著我還能扣著你幫我做事，你今天就教蘇曉查論文，然後下載打包給我。」

白黎點頭，接過名單。恰好蘇曉走過來，他順手把名單遞給她。

蘇曉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英文，眼睛花了一瞬，「師兄？」

「你去開啟電腦，我教你用sci下載論文。」

蘇曉微微一笑，聽話地走到書桌前開電腦。

白黎從實驗服裡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日期。

今天是星期五，中午的時候要去找司雯一起吃飯，然後約定星期六的第二次約會計劃。

現在時間還早，還能趕去咖啡館借廚房。

「師兄，電腦開好了！」蘇曉回頭喊道。

白黎放下手機過去，站在她身邊，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一手指著電腦螢幕教她查論文的步驟。

靠的有些近，蘇曉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她聞到白黎衣服上散發出來清新乾淨的洗衣液味道，目光都無法聚焦在電腦上，偷偷摸摸地將自己白桃味的資訊素釋放出來。

她的資訊素又香又甜，卻不過於濃厚，裹挾著清風和初長嫩葉枝丫的淺香，聞了就莫名的舒心。

白黎正在按著鍵盤輸入網址，鼻尖微微一皺，低頭看她。

每個人因為天生自帶資訊素，小時候無法自控，所以許多奶娃娃都肆意釋放資訊素。不過之後隨著年齡增長，控制能力會越來越好，直到可以完全收斂。

不在公共場合釋放自己的資訊素，也是歸為道德素養的一條。

除非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然而白黎已經和司雯資訊素相融了，體內會對其他異性的資訊素自然帶有一種抗拒性，聞了並不會舒服，反而會下意識屏住呼吸，胸口發悶。

他忍著不適，好意提醒道：「你的資訊素漏了。」

蘇曉被他這一句嚇到，登時通紅了臉。

她默默地收回了資訊素，不敢看白黎，低著頭說：「不好意思。」

「沒事。」白黎目光一直落在螢幕上，按了一下回車鍵，「這樣就搜尋完成了，然後點選下載。」

說完，他把滑鼠交給蘇曉，「我說的能明白嗎？」

蘇曉哪把注意力花在查詢資料上，一時間語塞，卻還是硬著頭皮說：「明白了。」

白黎輕點頭，轉身去把試管夾好，又去把其他的試劑都準備好。

幸好這幾天蘇曉來的勤快，能教的都已經教會了，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完成大部分實驗。

等會兒他就可以安心地去做炒涼麵了。

不久後，劉駿從化工教學樓檢測產品回來，放下產品立馬湊到蘇曉身邊。

「在下論文？」

蘇曉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嗯，好多啊，我都快下了一個小時了。」

劉駿爽快地說：「我幫你吧。」

蘇曉嘴角一揚，卻還是拒絕道：「算了，師兄你剛剛忙完去休息吧。」

「沒關係，我坐在這裡下資料也是休息。」

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