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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被蘇曉看在眼裡,她抿了抿嘴,試著問道:「是你的表姐還是親姐啊?」
「都不是。」
白黎沒準備細說,轉身拿起一把大鐵鉗遞給蘇曉,「來,把這個開胸腔的器具先洗一下。」
蘇曉還要繼續問下去的話被這一把大鉗子給堵回去了。鉗子對於一個向她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孩子來說算很重,她差點沒握穩,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手裡的大鉗子。
「對了,那邊開顱的器材也洗一下。」
蘇曉轉頭看到一個類似於電鋸的東西,頭都大了。
白黎脫下手套,說:「方法都和你說好了,你慢慢洗,不用著急。」
說完人就推門離開,徒留蘇曉一個人在偌大的解剖室裡。
蘇曉那一瞬間對白黎的感情忽的變了下,腦子裡嗡嗡作響。
真的會有男生把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丟到解剖室,並且不幫她做重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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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雯看著垂著頭的辛子茗,語調平靜地說:「按照合同上寫的,是你違約在先,所以我公司因你而損失的錢,你都需要加倍賠償。我這邊的律師已經和你經紀公司談好,到時候回來找你簽字核實。」
辛子茗摸著自己的手腕上銀色的手銬,沒有作聲。
司雯也只是來通知一聲,順便問個問題。
她歪頭望著辛子茗,問道:「你讓兇手使用鎮痛劑其實是給警察一個線索對吧。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黑暗的房間僅僅只要一束光打在辛子茗的身上,她緩緩抬起頭,因為瘦脫了相而顴骨高聳,漆黑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司雯。
她蠕動乾燥脫皮的嘴唇,忽而笑了下,「因為只有我腐爛了,發出臭味,才能讓別人循著味而來,才能發現那一堆黑泥。」
黑泥指的是什麼,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司雯挑了挑眉,笑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她原本還想要告訴辛子茗——
助理李軼死的那一片土地被遊樂場圈了起來,改成了鬼屋,用死亡之人做噱頭,迎來了不少遊客。
但是司雯在聽完她的解釋後,卻有點不忍心。
她不忍心和她說,有些黑泥即便被發現了,也不會被清理掉。甚至還會從中生出更多。
推開審訊室的門,抬眼就看見司世陸面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影有些熟悉,直到那人轉過頭來與她對視,司雯才認出來。
司世悟來了。
司世悟顯然也很意外會在警局裡看見司雯,父女兩人遙遙相望了一會。
他手裡還夾著煙,朝司雯招了招手。
司雯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兩人就站在司世陸的辦公桌前。
正嗦著泡麵的司世陸抬眼看了下兩人,下意識地咬斷了麵條,一點聲響都不再發出,儘量在這對父女倆身邊降低存在感。
司世悟把煙收了回去,嗓音低沉,開口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辦公。」她回答的十分簡潔。
「你公司那邊還好吧?」
「一切正常。」
對話很快就卡在這裡,司世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他扶了扶金絲框眼鏡,注視面對著陌生又熟悉的臉龐,恍惚間想起上次見面好像是在半年前,過年的時候。
在他還未更新的印象中,司雯的形象還停留在出國學習之前少女的模樣,扎著高馬尾,穿著熨帖的校服。
現在面前這幅職場女性的打扮,讓他有些出神。
司世悟悄無聲息地在心裡嘆了一下。
「這週日回去一趟。」
司雯忽然開口,把他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