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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兒的房子。&rdo;

&ldo;海南。&rdo;

&ldo;你瘋了。&rdo;

水滋進熱油濺在玻璃鍋蓋上，透明的蓋子上淚水縱橫的像一個忍氣吞苦的可憐人。

&ldo;你借我，半年之內還你。&rdo;

&ldo;拿什麼還。&rdo;

你劃拉著鍋裡的菜梗，擺弄著加減乘除的豎式。

&ldo;四個月，四個月一定還你。&rdo;

鍋蓋被細密金黃的油點爆滿，你的眼前模糊了。

你將蓋子再次確認核算般的揭開，含混著水汽，油煙侵襲了整個廚房。你慌忙蓋上，生怕這呼之欲出魄力就這麼隨風而散。

&ldo;別想不切實際的事。&rdo;

你後悔自己最後爭取時說的那句嗎。

&ldo;你不知道它會發展的多好。&rdo;

這是你腦子裡從來出現過的字，它們奇異的組合成了這樣的句子，遙遠的就像從另一張口中說出的。

鍋鏟與鐵的摩擦聲中，你盛出一盤張牙舞爪的菜乾。

這像是揉碎在心上的一盤殘軀，你突然哭了出來，一種由心而起奇異的悲傷。

就像很久以後，你哭著說會聽話。

是她擔心你的窘迫，提前告訴你的嗎。

&ldo;我們不合適。&rdo;

&ldo;為什麼不合適。&rdo;

&ldo;我比你大。&rdo;

&ldo;二十二是我的幸運數。&rdo;

&ldo;你喜歡我什麼?&rdo;

你站直身，停下手裡的畫筆。

&ldo;我喜歡，我喜歡你這二十二年來積累的財富。&rdo;

她嘴角一挑，調笑著敲著你的額頭。

是她告訴你的吧。

你可能、也許只是不經意的，連自己未曾察覺的，深刻的望了一眼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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