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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明亮的火,瞬間溫暖了封二爺的心房。
世上有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只有這個人能望進封棲松的心裡。
他是封棲松年少時的心動,是封棲松當家後隱秘的歡喜。
窮盡一生,再也找不到這麼一個人,會讓隱忍的封二爺喜歡到如此不顧一切了。
「鶴眠。」封二爺垂下眼簾,握住了那隻髒兮兮的手,冰冷修長的手指順著髒兮兮的掌心滑了進去。
「你……」白鶴眠有很多話想說,又羞於啟齒,暫時忘了甩開封二爺的手。
對一個強娶了自己的男人示好,於白小少爺而言,還是太過艱難了。
哪怕這個男人冒雨前來,將他從登徒子手裡救下。
但是什麼也不說,白鶴眠心裡又過意不去,他糾結了半晌,趁千山為自己清理頭後的血汙時,呢喃了聲:「你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白鶴眠指的是封棲松身上被雨水打濕,粘在身上的西裝。
封二爺靜靜地等了半晌,沒等到半句好話,迎面就是熟悉的嘲諷。
封棲松愣了愣,笑開了,渾身的戾氣都短暫地消弭:「嗯,回家換。」
這句話是封棲松俯在白小少爺耳畔說的,唇瓣若即若離地貼著耳垂。
低啞的嗓音炸得白鶴眠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了幾下,緊接著身上的瘀青遲鈍地發作起來。
白鶴眠咬住了下唇,頭頂掠過一陣濕意,封二爺似乎想撫平他緊皺的眉頭,但不知是何緣故,胳膊抬起又落下了。
封棲鬆起身,走進了黑黢黢的儲藏室。
他身後的白小少爺再次皺緊了眉。
封二爺的褲管上好像有塊極淡的血跡。
「千山,二爺的腿……」
「小少爺,您安生點,腦袋都被人打破了,還胡思亂想呢?」千山生怕白鶴眠察覺出端倪,趕忙轉移話題,「要不是二爺冒雨走了山路來找您,您就是被人打死,我們也不知道啊!」
「……二爺的馬在山道上還滑了一跤,差點把二爺摔下來。」
「二爺受傷了?」白鶴眠猛地坐起身,又因為身上的傷栽了回去。
「哎喲,您還是管管自己吧。」千山無奈地按住他的肩膀,用紗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白小少爺的後腦勺。
這可不是封二爺身經百戰的警衛員,這是金貴的「二少奶奶」!
千山想出一身雞皮疙瘩,扭頭看見封二爺拽著個半死不活的傢伙從儲藏室裡走了出來。
白鶴眠也瞧見了。
他硬撐著從沙發上爬起來,踉蹌著撲過去,對著登徒子的臉就是一巴掌:「啪!」
「讓你輕薄我!」白小少爺發起狠,抬起胳膊繼續打。
「鶴眠,」封二爺拽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我來。」
如今的白鶴眠已經有些信任封棲鬆了,聞言撤了力,站在封老二身後,想著溫和的封二爺會做什麼。
他想封棲松大概會認認真真地教登徒子做人,然後把人扔到警察署。
哪曉得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封二爺,直接將手裡的槍捅進了登徒子的嘴巴:「放心,我現在不會開槍。」
登徒子面露驚恐。
「千山,再給我一把槍。」封棲松滿身戾氣,接過第二把手·槍,嫻熟地上膛,「聽好了,我會對著你的兩個膝蓋各開一槍,你只要叫一聲,我就會對著這裡……」他把槍管用力往深處頂,「砰。」
登徒子直翻白眼,雙腿抖如篩糠,黃褐色的液體順著褲管淌了下來。
封二爺嫌惡地蹙眉,轉身看見發愣的白鶴眠,嘴角又掛上了溫暖的笑:「鶴眠,去樓上歇歇,我處理好了這裡的事情就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