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陸欽南笑了一聲,問:「你能反肥彪,日後,你反我,點搞?」(點:怎麼)
他立即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心甘情願做他四九仔,無謂三年不扎老四九,也夢想有朝一日,做他身前紅棍仔。
想起往事,喪龍笑出聲。
傅時津看他一口白牙,愈發煩躁,讓他滾蛋。
「別,祖——傅 sir,不好講粗話啊,現在身份不適合啦。」此時此刻,男人正虛弱著呢,以往哪有他耍嘴皮子的時候?喪龍忍不住幸災樂禍了,可還沒樂一會兒,有人風風火火從外推門而入,差點嚇壞他,他連忙帶上口罩,裝模作樣道:「好好休息。」
鍾霓從醫院洗手間過來的,臉上還有些許水跡,嘴唇依然嫣紅,酥麻感還沒散去。她看見醫生,抿住嘴唇,見他要走,喊住他。
「等一下!」
喪龍心一抖,慢慢轉身——
傅時津按了按額頭兩側,沒想到她突然跑了還有臉回來。他放下手,沒看喪龍,問鍾霓:「你又來做乜?」
又?!
鍾霓站定在他床前,抬了抬下巴,嘴唇翕動,吐字:「繼續!」
「繼續乜?」
「打茄(kie)輪咯。」(接吻)
傅時津微怔住。
剛小心翼翼走到門口的喪龍聽見「打茄輪」,驚目回頭。
「滾。」傅時津冷目掃了過來,喪龍立即滾蛋。
這麼惡毒的一個字,沒有指名道姓——是跟她講?
鍾霓咬住嘴唇,一雙清澈眸子立時蘊上霧氣。傅時津往後一看,目光掃過她眉角的傷疤,而後落進她瞳孔裡。
他望住她,「有種你哭給我看。」
她的鬼把戲,他都知道。以前的傅時津把她慣的太好了。
眼裡霧氣洗過她眼睛,一下子就散了,都還沒怎麼化成液體呢。她笑出來,俯身伏到他身前,單膝蹲在床前,用手指勾住他那隻已經沒什麼力氣的右手,勾玩著他的手指頭。
半年未見,一切好似如往常,沒改變。她心裡有一條小溪,清清澈澈,叮叮咚咚,好舒服。
「要不要再繼續?」她抬眸看他,眼裡有期待。
剛剛她跑了,尺度太大,她一時還沒準備好,整顆心都要被他嫻熟的吻奪去,她不甘心,又貪戀,又驚慌。她的心,怎麼可以被別人奪去?
她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又想著再繼續。是不是所有女人會這樣?還是隻有她?
傅時津低眸看她,明知故問:「繼續乜?」
「你知我講咩。」
「我不知。」
鍾霓拉起他的手,輕輕吻過她咬過的虎口,「傅時津,我還以為你死了。」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蓄滿哭感。
他看著她的臉,由上而下看她的角度,她的鼻尖在燈光下微微泛著一圈光暈,眼睫落下了短短的陰影,嫣紅嘴唇張張合合……
「你回來的真不巧,我還打算要找新boyfriend。」
方才的哭腔,怕是他的錯覺。他眸光沉冽,融進這薄薄的昏暗中,她看不到那雙眼睛裡是如何藏起一抹抹怒恨的。等她抬頭去看他時,是一眼可見的平靜,她的話沒有在那雙漆黑深海里激起任何漣漪。
「我活著,你也可以去找新boyfriend。」
他聲音輕輕,有些溫柔,溫柔地叫人不舒服,像是慫恿她去找。
鍾霓擰著眉頭,握著他的手,看著虎口上的淺淺的牙印,想了幾秒,貼上他虎口,重新咬上去。
男人面上咬肌兀然繃緊,放鬆,又再繃緊——她咬一口,無關痛癢,可要是舌尖舔舐呢?
虎口處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