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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能……」
幾人七嘴八舌的爭論,裴青軻聽了片刻,忽然問:「如果給你們三千人,你們敢做什麼?」
風顏想了想,「三千人確實不少,但也不算多,能做的實在有限……我就讓她們給我造艘船吧,我出海玩玩。」
藍辛對著她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風顏還有心情胡說。
裴青軻卻點了下頭,「沒錯,這點人不夠保她在刺殺之後安全離開,也不夠攻下皇宮,她憑什麼敢讓人直接刺殺皇上。」
裴青軻在裴嘉恆沒來的時候,想過很多種她可能的謀反方式,連她在皇宮中有內應,能給皇上下毒這點都想過,就是沒想過她會派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玩刺殺,然後不顧帶出來的幾千人,自己逃之夭夭了。
這和自尋死路的區別也就是一個是立即死,一個是還能活著逃亡幾天再死。
「也許她自己也沒想到,她的人竟然會刺殺皇上。」
楊坨猶豫道:「主子的意思是……景王被人賣了?」
裴嘉恆不僅被人賣了,賣她的那個人甚至一箭雙鵰,順帶把鍋砸在了她頭上。
裴青軻沒答,只在地圖上豐都附近劃了個圓,「初十宴後到她失蹤之前,凡是出了皇宮的人和車都仔細查查,背後的人應該不會讓她走遠,她一定還在豐都界內,城內、近郊、臨縣都找找。」
她頓了片刻,想到一個可能,「……還有亂葬崗,去吧。」
下屬神色皆凜,齊聲應「是」後魚貫而出。
裴青軻看著地圖,微眯起了眼。
她這位三皇姐,自幼頗得先皇寵愛,其她人也就不敢明著針對,暗處的又有她那位父君幫擋著,以至於二人接連崩薨之後,她成了個沒有任何依仗凡事拎不清的廢物。
但再沒用,那也是皇家的廢物,不說死得轟轟烈烈,起碼也該有名有據,若是就這麼讓人算計死了,死在哪個不知名的山頭,她多少覺得有些兔死狐悲的諷刺。
希望裴嘉恆還有點腦子,能好好活到她找到她。
景王手下的人雖說指認了瑞王,但皇上卻只說是嫁禍,犯不著浪費時間往那個方向查,對瑞王府也沒有任何限制。
仲博簡遍尋不到的人,裴青軻這邊只用一天便確定了方向。
十一那日午後,有個侍從暴斃,被拉出皇宮葬了。
楊坨看不懂主子的臉色,索性也就不看了,繼續道:「但那墓坑是空的,我們在不遠處的亂叢裡發現了碎布,是進貢的料子,應該就是景王,看腳步是向附近的凌安山上去的,她現在很有可能就躲在山上的歸元寺裡。」
第8章 溫柔端方,無害得很……
歸元寺是豐都有名的敕建寺,寺廟處在城南凌安山近山頂的位置,歸元寺建築奇麗,寺內寺外風景如畫,尤其是寺廟背後的忘俗崖。
凌山是一座山群,凌安山為其最高峰,南面是斷崖,從上到下幾乎沒有一點坡度。
凌安絕險境,忘卻塵世擾。
曾經有一代德高望重的歸元寺主持滅度前留下此句,下代主持就將原本沒有名字的斷崖稱作了忘俗崖。
忘俗崖絕險,甚少有人光顧,裴青軻親自帶人去的時候,崖邊卻站了許多人。
幾日不見,裴嘉恆衣衫雖整,但面色憔悴,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癲狂,她身邊還有十幾個侍衛,其中四個人手上都挾持了人質。
裴嘉恆手上也有一個人,她一手捏著人質的後頸,另一隻手執劍橫在他頸前,語速極快地吼道:「別過來,本王手上有唐丞相的兒子,策威將軍府的正君和公子,還有柳尚書的兩位公子。」
人生何處不相逢。
在裴嘉恆手上的唐瀟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可巧了,他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