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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厲害,甚至……」唐樓墨笑了笑,沒把「殘忍」兩個字說出來,「但是如今的局面,也許不是結局,到底是狡兔死走狗烹還是她後悔了想拿回自己應得的,一切都還沒有定論呢,娘不希望你摻和進去,知道嗎?」
唐瀟神色越來越嚴肅,聽完後卻笑了,「娘,我……真的不認識她,您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她……她不管如何,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救過我,我才……」
他笑得越來越僵,唐樓墨不欲再為難,鄭重道:「救命之恩,娘可以以命相謝,但是唐府和瑞王府,最好不要有任何深層牽扯。」
唐家的本宅,不在豐都而在江州,百人大族,唐樓墨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謝裴青軻,但萬不能拿全族人的性命去賭。
唐瀟唇間笑意像是被漿皺了的紙,乾巴巴的,點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唐樓墨神色漸漸柔和,道:「當然了,瑞王救了你,謝我們還是要謝的,改日親自帶你去——」
「娘,我自己去,」唐瀟看著唐樓墨,神色堅定,重複道:「我要自己去。」
他自小不鬧騰不惹事,但是也從不聽話,一貫有自己的主意,屬於瞄準一條道,就算走到黑,怕了懼了,哭著也會繼續走下去的那種人。
再加上他小時候走丟過,回來後又發生了那件事,唐樓墨對他便更加偏疼,幾乎是要什麼就給什麼。
「好,現在……可以,以後可就說不準了,娘只是提前告訴你一聲,你注意分寸。」
唐瀟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院中。
他推開門,想起剛才去白府時發生的事情。
他常去白府,白府上下都認得他,進出不需要任何通報,宛如在自己家一般。
彼時白穆正在和白正君閒談。
大清早,白正君居然在花園舞劍,白穆在一旁站著,躍躍欲試。
等白正君舞完劍,便讓小侍把劍收了起來,白穆癟癟嘴,「爹,給我玩玩嘛……」
「玩什麼玩,」方才身姿瀟灑、動作凌厲的白正君此時正坐在石凳上用手帕擦手,「我聽歐陽府那邊的意思,是她們過幾天就要派人來確定婚期了,你去好好練練刺繡,否則將來繡的嫁衣都不好意思穿出去。」
「爹……」白穆狗腿地給他爹錘肩膀,「嫁衣讓繡房做吧,我真的不行,而且我聽說當年你的嫁衣不也是……」
白正君將手帕糊在了白穆臉上,「從哪裡聽來得這些小道訊息,不許說出來……哎,瀟瀟來了啊。」
等白穆將手帕從臉上取下來,就看到了唐瀟正走過來。
唐瀟笑笑:「宮叔早。」
白正君站起身,把手帕捏在手裡,對他二人道:「行了,你們兩個玩兒吧,我還有些事兒要處理,就先走了。」
沒走出幾步,他轉身又對小侍道:「看著你家公子,別讓他舞刀弄槍的。」
白穆不服道:「爹,你明明最喜歡舞刀弄槍了!」
「我已經把自己嫁出去了,」白正君向白穆優雅地揮揮手帕,「你什麼時候成了親,我自然也就不管你了。」
白穆坐在石凳上哼哼了一聲,倒沒再說什麼。
「阿穆,」唐瀟在他跟前坐下,「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得那個夢?」
「記得啊,怎麼了?」
「我又夢到了……」
白穆聞言一下有了精神,「你還在害怕嗎?這都多久了啊?」
唐瀟雖早有這夢要做許多天的準備,但連著這麼多天,還是覺得不舒服,「是啊……一直都沒停過。」
白穆道:「當時要是我被扔下懸崖就好了,我一定不會做噩夢的!」
唐瀟:「……」
他十分懷疑,如果是阿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