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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父訝然：&ldo;你沒睡？&rdo;

&ldo;沒，我害怕轉天的手術失敗，睡不著，&rdo;祈樂吸吸鼻子，&ldo;反正你就是哭了，然後看見滴我臉上，順手扯過被角給我擦乾淨，這也就算了，你擦完後還順手扯著被角擦鼻涕，別狡辯，我能感覺的到，你也真好意思，那被子咱還得蓋呢。&rdo;

&ldo;……&rdo;祈父瞪著他，&ldo;我當時滿腦子都是你和手術的事，哪有時間在意這個，順手就……我後來用紙擦下去了。&rdo;

&ldo;哦，這我不知道，&rdo;祈樂說，&ldo;好吧，姑且跳過這件事，十歲那年，你有天早晨忽然心血來cháo要帶我去公園釣魚，結果那邊有人下象棋，又恰好來了一群年輕的小姑娘，你就扔下我跑了……&rdo;

&ldo;這和小姑娘沒關，&rdo;祈父打斷，認真的反駁，&ldo;我是去看象棋，那兩個人都是高手。&rdo;

&ldo;我管你是因為什麼，反正你就是沒管我，導致公園有玩輪滑的人撞上我把我撞到河裡，雖然你撈的及時，但我還是喝了兩口水，並且受到了驚嚇。&rdo;

祈父頗為心虛：&ldo;……當時玩輪滑的那小子速度太快，爸爸就算在你身邊也來不及救。&rdo;

&ldo;那你總能拉我一把，省得我掉下去，&rdo;祈樂說著一頓，看著他，&ldo;別狡辯了，再狡辯也扭轉不了你沒管我的事實，那天你帶我回家還被我媽罰了，跪了兩小時的搓衣板，我十二歲那年……&rdo;

祈父一把捂住他的嘴：&ldo;夠了不孝子，你再說下去，你老子的臉就丟盡了。&rdo;

祈樂瞪眼，嗚嗚的掙扎。

&ldo;我信，我這回真信了！&rdo;祈父把他按在懷裡，摸摸他的頭，明明剛才鼻子還有點發酸，結果被這混小子一鬧，什麼眼淚都沒了。

祈樂一怔，再次撲過去：&ldo;嗚嗚嗚……爸……&rdo;

&ldo;嗯嗯。&rdo;

顧柏：&ldo;……&rdo;

顧柏一直靠著房門，即使對他們的相處模式早已瞭解，在忽然聽了人家這麼多的秘史後，他仍是有點哭笑不得，他看著那邊，特別想抱著媳婦揉兩下，不過現在只得忍了。

&ldo;乖，乖，&rdo;祈父慈祥的拍著兒子的肩，接著手一頓，看著他後頸上的黃色小繩，不禁勾出，&ldo;這是什麼？&rdo;

&ldo;……嗯？&rdo;祈樂看一眼，&ldo;哦，護身符。&rdo;

祈父反應一秒，急忙摘下：&ldo;戴什麼符啊，你是借屍還魂，萬一給你超度了怎麼辦？&rdo;

&ldo;……沒事，這是假貨。&rdo;

&ldo;假貨你還戴著幹什麼？以後別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do;祈父教育，轉身準備找垃圾桶扔掉，這時餘光一掃看到顧柏，急忙調整自己憂心忡忡的表情，慈祥而一本正經的問：&ldo;小柏啊，你們吃了嗎？沒吃的話大伯帶你們去吃飯。&rdo;

顧柏說：&ldo;……還沒，小樂說要等著您一起吃。&rdo;

&ldo;兒子就是孝順，&rdo;祈父欣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