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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準備火化了。”

顏瞳張大嘴啊了一聲，大腦一時短路，想不出來該說什麼。張星陌又道：“沒出生就死了的孩子怨氣最大，要是他被燒死的話，可能會找害死他的人報仇。當年我和我媽就碰到過一次，小鬼可難纏了，我媽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解決掉。”

張星陌鮮少提到他的家世，他媽也沒怎麼聽他說過，顏瞳聽張祈說過，覺得他媽媽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於是崇拜的說道：“你媽媽真厲害。”

張星陌點點頭，有些懷念，笑道：“我媽是挺厲害的，我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的。”

顏瞳贊同的拍了拍他的肩，問他：“那我們現在是要做些什麼？你要去給那小鬼超度麼？”

張星陌搖頭道：“超度是什麼玩意兒？我不會。”說的還挺大義凜然的，顏瞳險些一腳把他踹到下水道里面去——可惜下水道有蓋子堵著。

頓了頓，張星陌沒等顏瞳罵他，跟他商量道：“超度的確是比較人道的方法，問題是我不會的說，要不，咱們問問成哥？”

顏瞳想著成蔚然跟個和尚一樣拿幾串佛珠念著四大皆空，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不動聲色道：“你覺得他會那玩意兒嗎？”

張星陌雙手合十，虔誠道：“成哥是無所不能的。”

顏瞳倒不贊同，捏著鼻子道：“如果說超度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人。”他想到了寧曦，貌似在他那裡見過一尊佛像，他還給過自己一串佛珠，還老說自己是佛家弟子來著。他給寧曦打了個電話，寧曦卻還在鄉下沒回來，他那裡訊號不好，顏瞳只聽見他說“施施丟了”然後就沒了聲音。

張星陌道：“我們還是去問問成哥吧。”

他剛準備跑回去找成蔚然，電話就響了，是柯晴海打過來的。

“星星，我還有訊息要告訴你，那女學生不像是摔死的，她脖子上面後來出現了一道深黑的印子。而且，”柯晴海壓低聲音道，“——她、不、見、了。”

一見到柯晴海，那小警察就道：“要再去冒險麼？這次的感覺更好玩。”

顏瞳想到之前他跟張星陌一起跑到鴻羽去連魂都差點沒了的事，不禁對他不懼犧牲的精神感到特別無語。這樣一來，還不如找成蔚然，好歹他不會出事，而且就算他出事他也沒有一個強悍的哥哥來打他屁股。想著他就有些擔心，不由看了看張星陌。

而張星陌卻跟沒有察覺到顏瞳的良苦用心，一邊從口袋裡摸東西，一邊對柯晴海道：“這次先不用我們去。”他找出來一個瓶子，正是他裝白虎妖的，瓶子還沒開啟，就聽到一聲兇猛的虎吼，把柯晴海震的連連退後好幾步。

張星陌道：“小貓咪越來越不想在裡面呆了。”

顏瞳斜眼看他：“你那破瓶子管用麼？”

張星陌：“收起你的破眼神，就算你把瓶子瞪破了小貓咪也不會跑到你那去。你自己的狐狸不看好，就不要再打其他寵物的主意。”

事實上，張星陌這次說的沒錯，顏瞳的確是懷著有些眼饞的心思，狐狸沒來的時候他不知道一個寵物可以當抱枕兼暖手解悶，現在狐狸走了，他才覺得養只寵物也是不錯的，可惜像狐狸那種妖怪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又不肯退而求其次真去養狗。

張星陌輕輕用手指彈了下瓶身，裡面的白虎稍微安靜了那麼一會，他安慰顏瞳道：“自古以來狐狸都是陽奉陰違又陰險狡詐善長惑人心智的，你就別想著九凌啦，下次叫成哥幫你捉幾隻好玩點的回來。”

他倆幾乎都忘記了還有一個柯晴海在，顏瞳當即道：“你把成哥當作什麼了，他會捉妖給我玩？”

話音剛落，只見眼前出現三隻灰濛濛的影子，其中一隻道：“若是不嫌棄，我們幾個可以任憑差遣。”卻是許久不曾見過的地妖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