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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情理，衛卿打算何時啟程?&rdo;

衛晨暮別有深意地瞥了李宸景一眼，起身跪地朝陛下直言道，&ldo;屬下想等少公子為陛下穩定京城局勢後，與他一同離京。懇請陛下恩准，放行少公子同屬下前往塞外，永不回京。&rdo;

一席話說完，滿室安靜。朱八福的頭垂地更低了些，不自覺地咬緊唇等著有人先開口說話，可偏偏靜默的時間越拉越長，冰冷的空氣裡想凝了一層厚霜，吸進鼻子的空氣進不到肺葉，堵得人發慌。

良久良久，無人回話，直到陛下一聲長長的呼吸聲近乎喟嘆地出了口，&ldo;諸位愛卿且先出去吧，朕有話要與小景說。&rdo;

朱八福隨著眾人走出了廡殿議事廳，門關之前，屋子裡的兩人面色凝重一言不發。門關之後，衛晨暮一言不發地守著門口，其餘眾人在側廳喝茶等訊息。

這一等時間就長了。年有餘看了眼天色，丟下一句公務未完就走人，只留下龍家兩兄弟和朱八福在偏廳沉默地喝茶。

龍陽揭開茶蓋飲下一口，端著茶盞狀似隨性地開啟話匣，&ldo;你那張臉還能要嗎?搞成這樣也不知道蒙個臉再出門，嚇唬誰啊你?&rdo;

朱八福擔心著正廳裡那兩位談事的正主，乍聽龍陽吐槽自己坑窪窪的臉，她以手為扇，揮出涼風拂過有些癢的小傷口，&ldo;很嚇人嗎?&rdo;

&ldo;你自己都不照鏡子嗎?你就不是個姑娘家，臉傷成這樣還心大成這樣。&rdo;穿得倒是有模有樣了，姑娘家臉傷了也不知道用面紗遮個臉，養好了再出現在男人面前。

&ldo;誰被打成這樣還有心情天天照鏡子，能好成這樣也就差不多了。湊合看吧。&rdo;她敷衍道，將早已備好的紅玉印章推到龍陽面前，&ldo;小命保住，完璧歸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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