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第1/2 頁)
回憶往事,陸善柔說道:「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像以前那樣無中生有了,你得再裝一次發瘋。」
文虛仙姑說道:「為了老太太不糊裡糊塗的死去,我就是裝十次瘋也心甘情願。」
陸善柔悄悄秘授其法。
文虛仙姑聞言臉色一變:「真要這樣嗎?會把你也卷進來的。我們的家的水深的很,除了趙家,三通商號還有其他兩個大股東,到時候怕是你很難從這攤渾水裡脫身上岸的。」
陸善柔說道:「你我之間,不必多說,多少年的手帕交,你幫了我很多忙,在北頂也庇護了好些走投無路的苦命女子。況且我已經和魏崔城定了親事,有了牟斌當靠山,即使有人想動我,得看看牟大人的臉色。」
文虛仙姑大驚:「啊?訂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收到喜帖?」
陸善柔說道:「就是昨天,欽天監合了八字,就在明年二月二十六,魏崔城今天送了一天喜帖,你一直守著老太太,不在北頂,因而沒收到。」
「恭喜你們。」文虛仙姑又喜又悲,因而表情十分扭曲,就像中邪似的。
陸善柔雙手握住文虛仙姑的肩膀,「對,就保持住這個表情,可以開始了。」
文虛仙姑驀地把陸善柔狠狠一推,「你——」
陸善柔連連後退,一下子被推出門外,直接撞到了二樓欄杆上,「啊!你要做什麼!」
文虛仙姑跌跌撞撞的追過來,死死拉著陸善柔的手,「我的遺囑!」
一聽到「遺囑」二字,無論是房中正在給趙老太太擦洗身體的趙四錢,還是在小樓中間天井裡指揮搭建孝棚的趙大錢,聞言都停止了手裡的活計,趕到了二樓。
文虛仙姑裝作趙老太太臨終前嘶啞低沉的嗓音,嗓子裡就像有一口吐不出來的濃痰,氣吼吼的,「遺囑!我死的冤……冤……」
文虛仙姑一邊說著冤,一邊緊緊掐著陸善柔的手,把她手背的青筋都掐出來了!
陸善柔疼得哇哇大叫,「老太太!你有什麼冤屈直說便是!不要附在您親孫女身上啊!死人附身活人,活人會元氣大傷的!」
趙四錢最先跑過來,問:「遺囑在那裡?」
文虛仙姑努力翻著白眼,把黑眼珠使勁往眼皮上方頂,只露出眼白,看起來很像鬼上身,十分嚇人,她用白眼看著趙四錢,語氣變得溫和,說道:「小四郎。」
小四郎是趙四錢的小名,因其小時候比男孩子還頑皮,整天上房揭瓦,鬥雞撩狗,趙老太太就叫女兒小四郎。
趙四錢緩緩跪在地上,「娘,您走的不安生,是女兒不孝,有什麼冤屈,就告訴小四郎吧。」
這時趙大錢也爬樓上二樓了,他跪在趙四錢旁邊,「娘,是兒子不孝,您有什麼未了之事,快告訴不孝兒。」
其實兩人最關心遺囑在那裡,但兩人都是體面的人,眾目睽睽之下,都不好意思直接問遺囑的事。
雖然沒有遺囑,但按照繼承規矩,「三通」商號裡的趙家股權應該是趙大錢、還在南京的趙二錢和坐產招夫的趙四錢平分——英年早逝的趙三錢只有文虛仙姑一個已經出家的女兒,因而三房已經絕嗣,沒有資格分。
目前三人手上已經有了巨額財富,但錢這個東西麼,誰還嫌多?
如果趙老太太的遺囑能夠指定自己全部繼承、或者繼承大多數「三通」的股權就最好不過了!
文虛仙姑終於放開了陸善柔,雙手撫摸著一對兒女的頭頂,「好……我死的好……冤。」
陸善柔說道:「文虛仙姑快要撐不住了,老太太快離了她的身吧,我以我父親陸青天的名義發誓,一定查出老太太的冤情!您快說,是誰害了您?」
文虛仙姑的白眼已經翻了到極致,再也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