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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李捕頭說道:「反正下雨也沒什麼生意。」
「你先歇一歇,這樣的粗活我來做。」魏崔城拿起一把鏟刀,和寒江獨釣、李捕頭他們一起鏟牆皮,問道:
「為什麼虎哥的案子已經破了,還要查西施冰碗呢?」
陸善柔往手爐裡添了兩塊炭,把手爐貼著小腹抱著,說道:「因為虎哥的那張二百兩的銀票。西施的女兒小香去年四月暴亡,虎哥去年四月挑著貨擔去泰山香會,沿路兜售生意。虎哥死在西施冰碗門口,貨擔裡藏著他根本不可能賺到的二百兩銀票。」
「我推測,虎哥的二百兩銀票和小香有關,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在這個世道上和耀眼的珠寶差不多,她們很難自保,會被人垂涎、霸佔。」
「更何況,西施前晚對我們說,牆是她新粉的,為的是擔心虎哥七七回魂,故地重遊,可是虎哥是在店鋪外面發現的,她為什麼連內牆都要一起粉一遍呢?」
「所以,我覺得店鋪裡西施和虎哥一定發生了什麼,西施一定隱瞞了些什麼。」
魏崔城用一塊厚手巾捂住口鼻,開始鏟牆皮,「你的意思是,懷疑虎哥把小香拐賣了,換了二百兩銀子,然後西施報復虎哥?可是殺害虎哥的兇手已經找到了啊,棒打中空的致命傷,以西施的力氣也打不出來這種傷痕。」
寒江獨釣也是一肚子疑問,「如果虎哥和小香之死有關,為什麼西施不報官呢?虎哥又不是什麼外戚,什麼侯,什麼伯的,沒有皇帝給他撐腰。」
聽到這話,喝著普洱茶的陶朱差點噴出茶水來。
陸善柔說道:「你們都是男人,你們不明白女人要顧忌很多東西,好多難言之隱,不是報官就能解決一切,很多事情,只能靠女人自己去解決。」
「小香是真的得了天花死的嗎?李捕頭說小香下葬,出殯的人只看見一口棺材,都沒見過小香的遺體,西施自稱是小香得了天花,臉和身上長滿膿瘡,怕連累幫忙辦喪事的人,她就親手給女兒穿好了殮衣,封好了棺材。」
「還有,得天花小孩子居多,十六歲的大姑娘還染上天花,本來就很少見,她真的死了嗎?還只是金蟬脫殼?」
喝茶的麥穗面無表情的說道:「死沒死,挖墳就知道了。沒死的話,就是一口空棺材。」
噗!陶朱這次忍不住噴茶了,「咳咳,挖墳,虧你想得出來,萬一真死了呢?你得過天花沒有?
沒有的話你可能會染上,太醫說過,如果有人出天花,連穿過的衣服都要燒了,痘衣都不能碰。你倒好,你還要去撬開人家的棺材。」
麥穗說道:「我出過花,我不怕,陸宜人若是要挖墳,我可以幫忙,陶小旗還沒有出過花吧?」
陶朱是獨生子,在宮裡被保護得嚴嚴實實,沒機會染這個病,說道:「沒有,你挖完之後不要碰我,先去洗澡換衣服。以前的衣服都得燒掉。」
得活著把他帶回宮,麥穗點點頭,問陸善柔:「什麼時候去挖墳?」
陸善柔說道:「等宵禁之後。光天化日之下,怕是會打草驚蛇。」
原來她已經有挖墳的打算了!
「磚縫裡有血跡!」魏崔城有所發現。
陸善柔忙放下手爐,貼著牆面細看,這裡的房子都是私搭亂建的,砌的磚很潦草,磚縫裡的灰泥沒有抹平,時間一長,就掉落了,磚縫就成死角,最容易藏汙納垢。
暗紅的顏色,仔細聞聞,確實有股血腥味。
陸善柔低頭看著腳下的地磚,雨天天氣昏暗,她要李捕頭點了二個燈籠,打在地上細瞧,牆壁磚縫有血跡的一片地磚明顯比周圍的要乾淨。
「這片地磚像是有人刻意擦洗過。」陸善柔說道:「把這一片地磚全部翻出來。」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