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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崔城住房間是天字號的上等房,單門獨院,小院子有假山,石凳,還有竹林,很是風雅清幽,外頭有籬笆做的院門,店小二送來幾桶井水給他洗澡後,順手關上了。
都快四更天了,為何有人悄無聲息進了院子,來到他的門口?
魏崔城曾經在山海關戍邊,出於警覺,他立刻清醒過來,抓緊了枕邊的繡春刀。
但就在此刻,腳步聲消失了。
魏崔城確定方才不是幻覺,門口就是有人,只是站著不動了。
敵不動,我動。
魏崔城躡手躡腳往門口走,在夜色裡,看到一根鐵絲從門縫裡塞進來,慢慢的勾房門的門栓。
是小偷嗎?
魏崔城瞬間想起陸善柔根據寒江獨釣的真實經歷改編的《窮舉人趕考被栽贓,陸青天夜半拿賊髒》一回。
難道我也要親歷寒江獨釣的經歷?
小偷怕是打錯了算盤!我可不像寒江獨釣這種文弱書生。
魏崔城靜靜的站在屏風後面,等待闖入者開門。
門栓鬆了,房門被輕輕推開,幾個黑影陸續進來,朝著臥房走去,掀開蚊帳一瞧,空無一人!
這時魏崔城重新關好了房門,放好了門栓。
「人在那邊!「
黑影們齊齊圍向魏崔城,魏崔城將油燈摔在窗戶上,拋了火摺子點燃,然後揮刀劈斬而去!
「走水啦!」
半夜打更的看到似家客棧的光火,趕緊敲響了銅鑼,客棧的人紛紛驚醒,端著水盆,趕去救火。
火很快就撲滅了,一個黑影從淋濕的窗戶裡竄出來,魏崔城在後面緊追不捨,大吼道:「我是錦衣衛千戶魏崔城!房裡都是敵國奸細!你們速速報給鋪房,叫錦衣衛和北城兵馬司的人來!」
客棧的人一哄而上,發現房間裡一片狼藉,什麼花瓶、桌椅碎了一地,到處都是血,三個黑衣人已經咽氣了,剩下一個重傷。
魏崔城追逐著黑衣人,黑衣人為了脫身,往林子裡鑽,魏崔城緊跟而去。
魏崔城出身軍人世家,打小習武,童子功紮實,人高馬大,武藝高強,方才以一敵五,居然不落下風,只是耗費了不少體力。
不過逃跑的黑衣人在破窗而出的時候,胳膊被魏崔城劃了一刀,鮮血直飈,根本來不及包紮,所以無論黑衣人如何跑,都甩不掉魏崔城。
這個黑衣人也是個狠人,他一直跑到天快亮了,流血休克時才倒地不起,暈了過去。
魏崔城也累得不行,把黑衣人手腳綁好後,精疲力竭,倒在黑衣人旁邊的草叢裡大口大口的喘息。
給五十頭大象鏟屎都沒這麼累!
魏崔城從懷裡摸出陸善柔送的十全大補阿膠什錦片,已經被他的體溫和汗水捂化了,陸善柔說他最近總是熬夜,吃這個補一補身體。
還是陸宜人好啊!魏崔城把化開的膏藥片塞進嘴裡,一點點的咀嚼,藥力慢慢溫暖了他的五臟六腑,總算有了點力氣。
一群吹著短笛的牧童早起放牛,魏崔城亮出身份和一角銀子,臨時「徵用」了兩頭牛,他把暈倒的黑衣人綁在牛背上,自己騎了一頭牛,緩緩往北頂方向走——他實在沒力氣步行了,雙腿就像在醋裡泡過似的。
「找到了!在那邊!」
一個聲音響起,是少年人特有的尖脆嗓子。陶朱的聲音。
原來陶朱和麥穗嘴饞去北頂吃包子,路過似家客棧北頂分店的時候,就聽說這裡黎明時分有敵國奸細作亂,魏崔城追逐黑衣人去了。
兩人居然還記得自己的正經事,沒有去吃包子,透過客棧老闆的指引,一路帶著獵犬追蹤,聞著血跡尋了過來。
「是牛啊,我還沒騎過牛呢!」陶朱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