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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院中來。阿奇見她還思慮昨日之事,笑道:“主子,阿奇倒覺得,這人若是上了年紀,有一件事可能最上心。”
“哦,你倒說說看?”恪寧見她面帶喜色。笑道。
阿奇幫她繫好鶴氅的帶子。才又說:“漢人不是有句話,‘落葉歸根’。想必人老了,都會思念故土。太后娘娘年少便離開家鄉,如今上了年紀了,難道不會想念科爾沁草原嗎?何不從這裡想想呢?”
這番話說的恪寧靈光乍現。拍掌大笑道:“平日只見阿奇舞刀弄槍,卻原來也是個心思獨到的姑娘。你一句話點透了我,倒真是要往這邊想想。”
雖說打定了這個主意。但還是難找這麼個物件眼瞅著這一天又要過去,卻忽然有人來訪。外面遞進拜帖。恪寧想著胤禛不在,本要擋出去。卻見拜帖之下有一枚金腰牌。細瞧去,正是上次在歸化城在牛玉聲老闆那裡見到過的那個腰牌。恪寧不禁詫異。忙命人將那人傳至二門外。管家回話說此人只是受人所託將一樣東西送上府來。並受了所託之人的銀錢。說著又將一隻大紅木箱子抬了進來。恪寧吩咐他們開啟。剛一開箱,就見裡面金光璀璨。下人們小心翼翼取出來。竟是一件有十尺見方的蒙古地毯。四圍以金箔捻線織就,一見就是蒙古織毯中最高超的手藝。耀得滿屋輝煌。地毯上恰是一幅塞上草原的圖景。藍天白雲,青山碧水,下方是萬馬奔騰,一個蒙古少女,一身紅裝,躍馬賓士。惟妙惟肖,生動逼人。就彷彿西洋畫裡一般。滿屋子的人都不禁驚住。好一會才忍不住小聲的讚歎。
恪寧見了這件稀罕之物。忽然心裡一動,微微瞥了阿奇一眼。臉色忽然難看起來。命人賞了那人些許銀錢。又仔細收了這件金絲地毯。恪寧命眾人退下。獨留下阿奇。自己拿起炕桌上的繃子做起針線來了。阿奇不知恪寧是何用意,也不敢出聲。只聽得銀針從絲緞中穿來穿去的聲音。
過了一會,恪寧見她不做聲。方靜靜問道:“誰給你出了這麼好的主意,教給你和我說那些話的?”
阿奇一見恪寧語帶責備。慌得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曾受何人的指使。也不曾做過對不起主子的事情。今日這送禮的事情,奴婢是一點也不知曉得。”
恪寧冷笑一聲:“你這話就難讓人相信。今天這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再說,你今天說的話那一點像是平日裡的影子?又偏偏你說了,就有人將這東西送了來。天底下那裡來的這樣的便宜事情?”
“奴婢絕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素日主子說的,讓奴婢們不要向外多嘴。奴婢記得。絕沒有向外人渾說。主子您明察,阿奇不是這樣的人。”阿奇伏在地上,聽恪寧這樣說她,心裡又委屈又發急。住不住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恪寧見她這番樣子,心裡又不忍了。不免又問:“若不是你說的,那些話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阿奇被她這麼一問,低頭思索了一下,方想起來笑道:“是了。主子您昨兒讓奴婢回將軍府探問老爺的病情。是福晉問了奴婢幾句話,奴婢便將這事情和福晉說了。奴婢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福晉也是惦記主子才問的。福晉聽了,就淡淡說了那麼幾句話。奴婢聽了來。才和主子您說的。”
恪寧沒等她說完。一擺手,這才恍然大悟。又將之前自己被牛玉聲在歸化認出來一事。分明是有人向其通了口風。那麼這個人,難道……
她正想著,外面腳步聲。胤禛掀簾子進來。正看見阿奇跪在地上。恪寧又滿面寒霜。胤禛知道她們主僕素日不是這樣子。便笑道:“今兒這是怎麼了?主子奴才打架了不成!”
恪寧沒想到他今天回來早了,生怕來不及遮掩此事。胤禛並不知道其中緣故,衝阿奇笑道:“你這個丫頭也會淌眼抹淚了?好了快下去給你四爺上茶來!”阿奇得了救星一般,忙忙的退下去。
恪寧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