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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擔心老人家的承受能力,所以一點點循循善誘,才告知真相。
沒想到的是,老人家比她還能接受,只是長長地嘆息一聲,平淡無波的聲音說:「是嘛,這麼快啊。」
到醫院後,表情也是很冷靜的,渾濁的雙眼像經歷了所有的歲月洗禮,生離死別也不能打破其中沉寂。
他反過來安慰眼眶微紅的謝凌,撫摸著她的頭頂,說:「姣姣,以後輕鬆點吧,別太犟。」
恍惚間,她以為是身後的許盛在說話,回頭看看,許盛表情溫淡。
原來是所有保護她脆弱心臟的人才這麼說的。
她忍不住哂笑,「爺爺,我知道了。」
謝老慈和地拉了拉嘴角,向著太平間的方向看了眼,停頓了好幾秒,最後拄著柺杖先回去了。
老人佝僂著腰,柺杖將地面砸得悶響,有些狡猾的生命力趁機從他身上逃走了。
葬禮那天,大雨滂沱,真正炎熱起來後的第一場雨,很匆忙,也很張狂,淅淅瀝瀝下得無比高調。
從墓園回家後,謝凌收到alex的調查結果。
「小姐,結果可能有點曲折,你要有個心理準備。」alex一臉沉重,還有濃濃的挫敗感。
謝凌意外,「嗯?」
「配合警方的調查發現,謝董事長出事那天確實收到一封信,經過幾個人轉手才送到他手上,而源頭那個人是--丘秋!」
看著對方表情僵硬,他將調查到的東西一股腦說完。
「其實按照時間來計算,安排這些事的時候,丘秋還沒有被抓進去。所以,李蘭意之所以要去撞車,就是因為丘秋前幾天去找過她。具體聊過什麼沒人知道,不過見面之後,李蘭意就開始在醫院附近徘徊,直到那天車禍」
也就是說,挑唆李蘭意的人就是丘秋。
如果那天丘秋沒有被警察抓走,那麼她就能欣賞到謝凌近乎崩潰的表情。而她就算在發布會上會被謝凌反擊,但最不濟只是夭折一個新品牌,而且還不是自己出資創立的。
更或許,她堅信許盛和謝凌之間毫無信任,那麼她幾乎可以達到目的,成為最後的贏家。
謝凌感到後背一涼,丘秋這個人不能說是手段厲害了,而是陰險毒辣,連用謝楷的死來擊潰她的心理防線都能算到。
若非她鬼使神差地和溫玲去了澳洲,和許盛重歸就好,那麼現在的結果將無法預料。
不過也就是這個誰也沒想到的舉動,讓丘秋將自己搭了進去。
alex被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小姐,你還好吧?」
「嗯。」她深吸口氣,「你知道丘秋關在哪兒嗎?」
alex不明所以地點頭。
與此同時,謝家老宅接到一則匿名簡訊。
看守所。
謝凌坐在長桌這邊,看著警察把穿著暗沉衣服的丘秋帶進來。
丘秋身上的偽裝卸的乾淨,在失敗的打擊和未知的恐懼中,她快速頹靡,看起來十分垂頭喪氣。
但看到來探望的人是謝凌時,她立馬露出個詭異的微笑,牙齒森森發白,alex低罵了一句。
「謝小姐,難得有空,竟然不在公司重整旗鼓,而是來看我?」她眯著眼,顯得很刻薄。
謝凌幾乎要不認識這個人。
「丘秋,給謝楷的信是你送的?」
「是啊。」她很爽快就承認,因為謝凌最是個講證據的人。
「李蘭意也是你引導的?」
「是啊,不過這事你可沒有證據。」她眨眨眼。
alex說,他們見面是在車裡,除了當事人,沒有其他人知道談話內容,所以沒有證據能證明,丘秋教唆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