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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著烤串,頗有種「最後的晚餐」的淒涼感。宋慕昭把一串魷魚都吃光,忽然猛地戳了戳陸謙,指著原本空曠無人的路中央,聲音滿是驚恐:
「臥槽——那裡原本有人的嗎?!!」
空曠的街道上,一人背著手,仰望著路燈的光芒。煙塵在她身邊翩躚起舞,彷彿斑駁彩窗下虔誠的朝聖者。
她腳步落滿了花瓣,那鮮艷如火的花瓣似初雪般漸漸消融,將那背影襯得越發孤寂。
什麼「朝聖者」自然是宋慕昭腦補過頭了,那個一臉認真瞅著路燈燈泡看的人,就是今天剛剛穿越的教主大人。
教主大人對路燈十分感興趣。
——輝若明珠,亮甚燭火,
一個小小的珠子,竟然蘊含了如此大的能量!
張狂在心中感嘆。
這光輝,這色澤,和自己那顆臉盆一樣大的夜明珠比也有過之無不及!
能夠發出此等輝光的靈物,怕是要生在靈脈流經山川湖泊才能孕育而成吧。更加可怕的是,這珠子竟然遍地都是,自己飛過的這一路隨處可見。
張狂化出一片花瓣,一邊在手心把玩著,一邊望著路燈若有所思。
這樣想想自己那顆從深海刨來的夜明珠還真是垃圾,不如砸碎了磨成粉,送給老婆用來泡澡玩兒,應該還能美容養顏。
要不,把這些珠子買幾顆回去?
不過這裡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如果那珠子是自然生長在那黑色鐵柱上的話,那她敲走一顆應該問題不大。
教主大人正在蠢蠢欲動想要敲一顆珠子走時,不遠處的坐著的兩人卻忽然站起,向她走來。張狂斂眉,將手中的花瓣消去,假裝自己完全沒有要用花瓣敲一顆珠子下來的意思。
走在前面的男生哆哆嗦嗦地,小聲問道:「你好?你是鬼嗎?」
張狂:「???」
宋慕昭猛地戳他:「你傻子嗎問一個鬼她是不是鬼,這下好了我倆都要完蛋了!」
張狂望著兩個小孩,心中覺得好笑。
她回過頭,道:「我不是鬼。」
微涼海風卷過身側,將對方的如瀑長發逆拂而起,路燈的柔光將張狂的眉眼刻畫的格外清晰。
平日裡身為教主,張狂總是得端著些架子才擔得起她「食人肉、喝人血、啖人骨」的魔頭稱號。不過因為面前的兩人不似惡人,且望著年齡挺小,她便也只是尋常地平淡回答道,不想嚇到兩個小孩。
張狂眉目英氣,生的極美。這種美張揚而烈,似盛夏當空的灼熱陽光,瞬息燎原的熊熊焰火,當真是應了她的名字——張狂。
兩個人都看呆了。
一時間全都忘了張狂憑空出現的事實,也顧不得去在意她到底是不是鬼了。
陸謙:「神仙姐姐?」
被「魔頭」「魔頭」地叫慣了,忽然來個「神仙姐姐」,教主大人表示反差太大了自己有點不適應。
她對這個地方還不甚熟悉,或許可以先問問眼前這兩位小孩。下定主意後,張狂微微向前俯身,客氣問道:「請問兩位,現在是何年何月?」
「哈?」面對這樣的問題,宋慕昭很是詫異,「今年是2035年。」
2035?
這個數字十分熟悉。
記憶中,妻子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嘟囔道:「好久沒回去,也不知道我的家人過的如何。」
張狂將她臉頰抬起,吻了吻那熟悉的眉眼,「若是想家便回去看看吧,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妻子道:「哪有那麼容易,我並非生於古陵柳州小鎮,我住在2035年,沒聽說過吧?」
她語氣淡漠,也聽不出是遺憾還是無所謂,「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