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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霽白望著她，嘆了一口氣低喃，「本來是打算在海邊說的。」

但他還是向著虞歸走近一步。

「生日快樂, 虞歸。」

嶽霽白從褲兜裡摸出準備好的禮物。

然而出師不利, 直接被揣在口袋裡的項鍊，鏈條甚至纏在一起。

好在夜色幫他隱藏了大部分窘迫。

纖細的銀鏈在月光下發亮, 吊墜輕輕搖曳。

雖然造型被簡化，還是能認出是他疊了滿滿一筆盒的千紙鶴。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初遇那晚的海邊, 嶽霽白曾這麼安慰她。

虞歸眸中倒映項鍊，無意識咬唇。

一直緊握的右手被展開, 微涼的鏈條遮住手心被指甲硌出的印子。

「我這是新的。」

嶽霽白握住她手腕的手溫熱，下意識收緊，隨即又將她鬆開。

虞歸合攏手掌，抬頭微彎唇角，「謝謝。」

客氣到有些刻意疏遠的回應。

他面上泰然，原本比平時跳動更快的心臟逐漸安穩下來。

喉嚨像是被塞了團棉花。

嶽霽白掐了自己掌心, 用疼痛堅定內心。

「我…」

「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溪荀。」

虞歸澄澈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在島上這段時間，很感謝嶽醫生的幫助。」

「答應嶽醫生幫忙的酬勞, 會儘快如數打給您，到時候我的工作人員會跟您聯絡。」

她親眼看著嶽霽白眼裡的光熄滅。

從他喉間溢位一聲諷刺的冷笑。

猶如一道寒風在虞歸心口呼嘯，颳得生疼。

面對嶽霽白直勾勾地審視，她神色淡然不閃不躲, 看不出絲毫破綻。

「好。」

他磁性嗓音沙啞，扯起一邊唇角, 「虞大明星最好一分不少打給我, 不然我可不會輕易罷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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