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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盯著兩人緊握的手，摳破了自己的掌心。

重新開拍前，虞歸突然腳步一頓，回頭對嶽霽白叮囑，「那個糖紙，不要扔。」

聞言，他手伸進褲兜摸了下。

確認糖紙還在，對她點了點頭。

虞歸眼底泛起光芒，笑容動人，「等我收工，給你疊千紙鶴。」

今日陽光明媚，海面風平浪靜。

而嶽霽白的心海洶湧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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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人肉眼看不到海中的景象，只能透過監視器看到虞歸的實時畫面。

紗裙在水中飄揚，即使沒有漂亮的尾巴，她靈動美麗依然讓人聯想到人魚公主。

看著監視器畫面，有不少人忍不住讚嘆。

拍攝終於完美結束時，除去休息恢復，虞歸差不多在水裡呆了五個多小時。

編劇在她上船後跟她抱了一下，「水下戲有大量正面鏡頭，用替身費時，效果也肯定大打折扣。」

「怪不得孟總堅持定下你，要是不會游泳的女演員，還得專門花大把時間訓練。」

溪荀是虞歸的故鄉，很多人都跟孟喬怡一樣，以為虞歸是從小就熟悉水性。

虞歸併沒有說自己甚至是克服心理陰影，拼命付出努力才得到這樣的成果。

她只是真誠為對方肯定自己道謝。

作者有話說：

好好寫，給自己打氣！

大喊三聲：我是最棒的！

第21章 千紙鶴

◎你簡直腦子有坑，都被捅了還管我哭不哭◎

劇組收工, 船往回開。

虞歸換了衣服，頭髮還沒完全乾。

在光下閃亮的糖紙，被特意撫得很平整。

她眼裡笑意蔓延, 接過糖紙, 「其實我不怎麼會疊。」

「小時候跟著奶奶學，但我折出來的一對比看起來半死不活。」

腦海里浮現趴在茶几上, 一步步跟著奶奶學的畫面。

虞歸手上認真，眼神因為回憶柔和。

嶽霽白在等她拍戲時, 已經搜尋了折千紙鶴的教程。

看出她確實不怎麼會折，他彎了彎唇角, 耐心等著她的成果。

歪著頭的千紙鶴成型，虞歸所說的半死不活相當貼切。

「醜是醜了點，但說了送你。」

她將那隻千紙鶴放進嶽霽白手心。

看著坐在大手裡的小丑鶴，虞歸倒是很滿意，笑著點頭，「也挺可愛的。」

嶽霽白眼底溫柔化開, 盯著千紙鶴低笑，「嗯，真可愛。」

跟精緻明艷的長相不同, 虞歸很不擅長細緻活。

切菜也笨手笨腳，秦世雲見她拿刀都不放心。

「伸手。」嶽霽白挑眉，從口袋裡掏出另一隻千紙鶴。

體態優美，翅膀對稱, 脖子修長。

虞歸微微眯起眸子，「你故意打擊我呢？」

儘管嘴上不滿, 她還是接過了那隻漂亮的千紙鶴。

「來而不往非禮也。」

嶽霽白輕拍她的腦袋, 「我這叫懂禮貌。」

虞歸捏著千紙鶴舉在霞光下, 輕輕轉動就會折射光芒。

「真好看。」她笑容純真，發自內心感嘆。

嶽霽白望著她目光深邃，想起少年時遇到的小姑娘。

笑起來，一樣的乾淨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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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劇組人員陸陸續續下來。

「辛苦各位老師，明天見。」

收工時，虞歸總是跟所有人鞠躬道別。

有其他人打招呼，無論是誰她都會再次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