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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的手機鈴聲劃破一室寂靜。
季清棠皺起眉,心煩意躁地踢了下被子。
這麼一動,渾身痠疼感頓時讓她腦子清醒了幾分。
她伸手摸到手機,劃開接聽,
「喂,誰啊?」是不是有毛病,大清早的就給人打電話。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才致歉道:「抱歉夫人,打擾夫人好覺了,請問沈總在嗎?」
季清棠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她拿的是沈靳嶼的手機。
腰間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禁錮著,季清棠忍著腿間不適踹了下他的小腿,將手機遞給他,「宋助理的電話。」
沈靳嶼接過手機,眉宇間些許不悅,「說。」
宋其坤:「沈總,上午十點的會議已經安排妥當了。還有曹總的秘書剛才打電話說,曹總突然臨時有事,無法出席會議。」
沈靳嶼嗯了聲,「無妨,會議照常。」
結束通話手機,沈靳嶼掀被起床。
站在床邊,他看著被他扯壞扔在地毯上的睡裙,又掃了眼季清棠薄瘦光滑的脊背,開口喊了聲:「清棠。」
季清棠正漫不經心地翻著手機,聽到這聲清棠,手一頓,昨晚瘋狂的畫面在腦海里逐幀閃過。
睫毛不受控地上下顫動了下,她故作不耐煩地應了聲。
沈靳嶼問道:「最近巴黎高定工坊那邊有沒有看上的裙子?」
季清棠翻了個身,目光詫異地看向他,「沈靳嶼,你是不是中邪了?」
一口一個清棠喊得膩膩歪歪也就算了,居然還關心起來她了。
沈靳嶼視線落在地毯上,解釋道:「昨晚扯壞了你的睡裙肩帶,再賠你一條。」
季清棠白了他一眼,這人居然還好意思提他昨晚的禽獸行為。
大概是因為昨晚很是盡興,沈靳嶼心甘情願地接受了她的白眼,轉身往浴室走。
光是看背影,季清棠就能知道他一臉饜足,滿面春風。
要不是昨晚她也享受了一番,定要掀被子下床和他幹一架。
「長著一張不近女色的禁慾臉,就差在脖子上掛上一串佛珠敲著木魚說要去西天取經了。一上床還不是那個德行。重欲,虛偽!」
聲音不大不小地碎碎吐槽完,她又重新撈回手機,恰好金鳳閣那邊發來了資訊。
金鳳閣:【沈太太,您定製的舞服和旗袍已經完工,隨時可以來取。】
發來資訊的是金鳳閣繡掌的助手。
季清棠回覆:
【好的,辛苦了,我下午派人去取。】
【替我向金繡掌道聲謝。】
金鳳閣:【應該的,我會替您向金繡掌傳達謝意。】
沈靳嶼從浴室裡出來,見季清棠還躺在被窩裡看手機。
他扣著襯衫釦子,說道:「這週六是奶奶生日,提前安排好時間,一塊兒回城郊南巷給她老人家慶生。」
季清棠翻著朋友圈,懶懶地應了聲。
「賀禮我已經備好了,你不用操心,時間空出來就好。」
季清棠敷衍地哦了聲。
你送你的,我送我的。
誰像你一個和儀式感八輩子打不著邊的直男一樣,禮物都讓助理挑選,價格高昂,卻毫無誠意。
季清棠暗自腹誹,但並沒有講出來。
她可不想一早就被破壞好心情。
沈靳嶼聽出她語氣敷衍,也沒再多說什麼,穿好衣服下了樓。
等他出了門,季清棠才下了床,走進了浴室。
鏡前,她盯著身上大片大片的痕跡慢慢握緊了拳頭。
約好的水療spa算是泡湯了。
出了浴室,季清棠撲倒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