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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對方的尾巴。他們倆本是少年心性,加上感情基礎又好,很快就放下了芥蒂,將彼此這十年來的經歷交代清楚。
原來自從十年前林鐵衣殺了妻子和情敵後被捕入獄,無心就成了沒人要的孩子,雖然居委會再三調解,指定無心的爺爺奶奶為監護人,但是兩位老人尚且要靠子女養活,又怎麼顧及到這個孩子。
林無心性格偏執內向,極不討人喜歡,經常被幾個叔叔嬸嬸趕出家門。這樣熬了半年多,無心被丟棄在了福利院門口。福利院的人經過調查,認為這個孩子還有監護人,不應當被福利院容留。後來不知是哪個親戚想出的餿主意,聲稱無心有先天性精神病,應該被送進精神病院。
然後經過一系列鑑定,無心就被送到了這裡。
“這個地方好。”無心眉眼彎彎,露出一個迷人而羞澀的笑意:“我喜歡這裡。”他指了指值班室,說:“有飯吃,他們也不打我。”
至於他的尾巴是怎麼長出來的,無心瞪著眼睛,吞吞吐吐地說不清楚:“前段時間冒出來的,一開始很短,後來就這麼長了。”
無心和無憂說話的時候,林鐵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找了一份舊報紙看。他身體一動不動,耳朵卻支稜著,直到後來無憂提醒他:“小叔,你報紙拿反了。”林鐵衣才尷尬地丟下報紙離開房間。
兩少年聊了一會兒,無心起身收拾碗筷,端著鍋碗瓢盆去水房清洗。無憂一向不愛做家務,這會兒也不跟無心客氣,自顧自地跑到院子裡遛彎。
滿院子裡散發著青草的芬芳和一股淡淡的汗酸味。無憂伸了一個大面積的懶腰,身上的襯衫和牛仔褲灰撲撲的,早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顏色。他低頭看時,才驚覺汗酸味道原來不是源自大自然,而是出自自己身上。
這段時間一直風餐露宿,沒有條件洗澡,有時候連洗臉都是用毛巾蘸一點礦泉水敷衍的。偶爾在路上遇到小河或者湖泊,林鐵衣肯定光著屁股跳進去。而無憂則不敢,一方面是擔心水裡核輻射嚴重,一方面是因為不喜歡自己奇怪的身體袒露出來。
剛好這裡的衛生間旁邊有浴室,無憂從房間裡找了浴巾和沐浴乳等東西,又去跟無心借換洗的衣服。
無心滿手泡沫,從水池前抬頭,上下打量著無憂,思索了一會兒,笑著開口:“浴室裡的水管壞了。下午我帶你去一個有熱水的地方。”
無憂好奇地看著他:“附近有澡堂嗎?”
無心搖頭,用手比劃道:“是那種有熱水的大坑。”他支支吾吾的講了半天,無憂弄明白了是溫泉,當即起了興趣,跑回房裡收拾洗浴用品,又邀請林鐵衣同去。
林鐵衣眉毛微挑:“溫泉,好!”他當先一步走出去,回頭看無憂:“走吧。”
無憂坐在床上不動,隨口說:“等你兒子。”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眼看林鐵衣臉色不善,忙改口:“等無心,他帶路。”
林鐵衣黑著臉,坐在一把木質椅子上,椅子腿被他壯碩的身軀壓的吱吱響。
他們兩個一路走過來,感情漸漸親厚,彼此也能說一些私人的話題。無憂輕聲說:“你也別鬧脾氣了,都這麼多年了,你都殺了人家的父母了,還要拿他出氣嗎?”
林鐵衣微微皺眉,無憂的話很殘忍,但卻是事實。
只是父母這個字眼刺痛了他。他才應該是無心的父親吧。他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在產房裡見到無心時候的樣子,嬰兒期給他衝奶粉,幼兒期教他走路,抱著他逛廟會,騎腳踏車帶他去幼兒園……
現在這些回憶全成了一記耳光,打得林鐵衣暈頭轉向的,他對無心,其實是懷有愧疚的。
☆、閃閃發光
無心去自己房間裡給他們倆拿換洗的衣服,房間裡很整齊,衣櫃裡整整齊齊的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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