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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二少看不過去,拍她的頭:“嘿,到底誰是記者,你怎麼比我還不要臉呢,這是你能問的嗎?”
“沒事兒沒事兒,反正已經定局了。”竇聯芳擺擺手,“今晚,洮南就一輛列車都不剩了,沒車,他張麻子拿什麼運兵?”
“可張麻子不下令,誰能調的動那兒的車?”黎二少想不明白了,“難道用炸的?”
“不用,洮南的鐵路局局長不是歸洮昂鐵路局局長管麼,洮昂鐵路局局長是誰?萬公子啊,他能眼看著張麻子覬覦他爹的位子嗎,早動作起來了。”
“為什麼我聽來聽去都是什麼萬公子,那他爹呢,萬省長呢?”黎嘉駿問。
說到這個,竇聯芳和劉適選表情都不自然了:“咳,少帥入關的時候,帶上了萬省長,一直沒回來。”
然後就回不來了……
黎家兄妹表情抽搐,好嘛,瀋陽沒少帥倒了,吉林唇亡齒寒倒了,黑龍江倒是站著,可特馬的沒省長!
還能愉快玩耍嗎!(╯‵□′)╯︵┻━┻!
竇聯芳大概已經做好思想工作了,畢竟是個長輩,比兩個失態的小輩堅強不少,放緩了語氣安慰:“不過也好,總歸是撿著了你倆,小子你說你們家那行敏感,可敏感是敏感吧,跑了也就跑了,沒道理嚇成那樣吧。”剛才兩兄妹拉扯他全看在眼裡,果然不好忽悠。
都已經坐在了火車上,也沒覺得是件丟臉的事兒,黎嘉駿醞釀著想用個激動人心的闡述,就聽黎二少一副驕傲的樣子:“我妹子為了救我,用板磚砸死了一個日本兵!”
“好!當浮一大白!”竇聯芳聽著激動的biaji一口酒,還拍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劉適選,“瞧瞧!我就說黎家都是好樣兒的吧!”
劉適選是個文雅的中年叔叔,聞言很不開心的揉揉肩膀,抬頭朝黎嘉駿讚許的笑笑,然後對竇聯芳道:“你何時說過黎家好樣兒的?我光聽你說黎老闆做生意不厚道了,一邊罵一邊還顛顛兒的問他買,這就是你說的好樣兒的?”
竇聯芳瞪眼。
“噗!”黎嘉駿沒憋住。
窗外忽然一陣大亮,所有人往外看去,頓時幾個長輩的表情都惆悵起來。
黎嘉駿卻很是驚訝,這是一個超級長的鐵橋,橫跨寬闊的江面,火車飛馳而過,那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現代,下面波濤蕩蕩,河的兩邊有廣袤的河灘,顯得這條河更加寬廣。
“嫩江啊……”黎二少低喃。
“對,嫩江鐵路大橋。”劉適選也走到旁邊,望著窗外,眼神很惆悵。
一列車的男人全都沉默了,留下黎嘉駿一個人莫名其妙左看右看,她也不知道該問什麼,還以為是自己不知道的什麼古早情懷,只能任由他們遐想著,自己默默走到角落裡坐著,左右沒事,便從懷裡撈出一張牛皮紙,裡面夾著一支鉛筆。
牛皮紙上除了簡略的省圖和一個代表瀋陽的點,其他都空蕩蕩的,她在瀋陽的點旁寫上:“事發,北大營遭襲,大哥下落不明,家人前往北平,與二哥一道北上。”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拿到一血。”
她不敢直接記自己乾死了一個日本兵,萬一被個懂中文的敵人看到那妥妥的就是死,這樣寫似乎就沒什麼問題了。
接著,她隨意的劃了條線,往雞頭那兒延伸,在長春那兒畫了個點,想了想,隱晦的寫:“撓了,三觀遭洗,沒的下車。”
再過了一點畫出個代表洮南的點,繼續發揮主觀能動性:“張麻子,賣隊友,偽軍誕生了,被竇和劉撿走,lucky!btw,黑省無頭,qaq。”
她本想直接就畫到齊齊哈爾,可看著那群異常沉默的男人,還是在洮南到齊齊哈爾的點上畫了個槓槓,旁邊標:“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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