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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說,我給大家帶來一個最新最好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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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
閻瑞賡著
第五卷
回回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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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蔫受審遣原籍
陳老六粗心釋舊友
說楊昭,她就到,敵情跑到爸爸北盧姚跟前依偎在兩條腿之間。楊昭展開一張報紙,大聲地朗讀:遠東軍事法庭開始審判日本戰犯。大家興奮地鼓掌,歡呼!
楊昭說,先別高興,審判還有許多麻煩。
西盧賈說,審判戰犯能有啥麻煩?難道有人包庇戰犯不成?
楊昭說,包庇不敢說,但是,28名戰犯竟有130多名律師為戰犯辯護,這就很不正常。更奇怪的是,戰犯名單中竟然沒有日本天皇裕仁。他發動的戰爭,他是頭號戰犯,卻格外地免於起訴。這又是一個不正常。
政委說,這都是誰的主意?
楊昭說,裕仁得知這一訊息,立即給美國總統杜魯門寫了一封親筆信,表示感謝,並盡所能在日本發展美國式的民主。
陳老六說,難道就沒有一個中國律師?
楊昭說,沒有,只有一個中國法官,他叫梅汝璈。
西盧賈說,美國人忘記了珍珠港事件。
楊昭說,人家說,那叫狹隘的復仇主義。也許美國在日本投下兩顆原子彈,炸死那麼多日本人,現在生了惻隱之心,所以,他們主張對戰犯免於死刑。
陳老六拍案而起說,把戰犯都養活起來,放回大海,以便他們捲土重來。美國早晚是要吃這個虧的。
政委說,算啦,何苦替別人擔憂?
楊昭說,梅法官就堅決主張對戰犯判處死刑。他說,對日本戰爭元兇適用死刑,不是出於狹隘的復仇心理,而是為了伸張正義,對飽受日本侵略者凌辱的億萬同胞‐‐包括生者與死者‐‐有所交代,否則,將無顏見江東父老,惟有蹈海而死以謝國人。
鹿地說,有骨氣,有骨氣!
大家都急著問,啥時候判決呀,我都著急了。楊昭說,據新聞報導,那個審判是馬拉松式的……馬勺插嘴說,坐火車拉屎,遠去了。可是,大家都笑不起來。都擔心放縱戰犯,危及將來。
散了席,政委和鹿地回到省長辦公室,桌上已經擺了一大羅公文。鹿地沒有了槍桿子,就拿起了筆桿子批閱檔案。政委說,現在形勢發生了深刻變化,日本投降之後,民族矛盾退位,階級矛盾突出水面。對於這種變化我們可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階級敵人可能就在我們的隊伍內部。抗戰時是我們的朋友,今後可能就是我們的敵人,這根弦可要在頭腦裡繃緊又繃緊。國共兩黨的和平是暫時的,仗早晚是要打的……
鹿地心說,剛才的整羊酒會也許就是最後的晚餐。
忽然,他看到一份北平軍事法庭的公函,約請熱河省派代表出席對赤本三尼等戰犯審判大會。他把公函給政委說,你參謀參謀,派誰參加合適?派易翠屏、蒲公英、白蘭雪?
政委不假思索地搖頭,鹿地說,派王殿?政委說,級別太低。鹿地說,那就派參謀長陳老六去。政委說,派他倆去合適。鹿地說,回頭跟老賈商量一下。
陳老六和王殿以解放區代表的身份參加了北平軍事法庭對在華日本戰犯赤本三尼的審判。法庭莊嚴肅穆,幾位法官挺胸危坐。在被告席上除了赤本三尼,還有一位,陳老六眼花,揉眼定睛看時。王殿說,那不是高老蔫麼。
陳老六心裡咯噔一下,一對好兄弟,結果弄成這樣。一個受審;一個審判。高老蔫不敢抬頭,一溜也看見了陳老六和王殿。兩個熟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