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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多言,只是端莊地坐在一旁。有時候我在想,她和我究竟是不是一家人,血管裡流的是不是同一種血。為什麼我感覺她像高高在上的王后,而我只是低賤的侍女,期待她偶爾低頭能看到我的髮梢。
很快,店小二所說的出去探訊息的人就回來了,證實了我的推斷。
平邱被圍,二更時分對方發動了第一次攻城。
“他孃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兔崽子擾了大爺的美夢,景溯那廝還是蕭樓那廝?”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氣勢洶洶地吼道。
來人在他的大嗓門中抖了抖,小聲說:“回大爺,是這二人聯合攻城。”
“什麼?”在場的除了不問世事的婦孺孩童大家都是滿臉的驚訝。
倒是一直坐在角落裡的落拓書生抖了抖衣角上的灰塵,感慨道:“這兩人真就走到一起了,世上真是沒有永遠的仇人呀。”
方才那大漢拎著煤燈往那書生面前照了下,燈火映明瞭他的臉,膚色白皙,眼睛不大,鼻樑堅挺,薄唇微抿。說不上多麼出眾的五官,但湊在一起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蠱惑的感覺,眉宇之間盡是風情。他明明沒有笑,嘴角沒有半分扯動的痕跡,卻讓人覺得他在對你溫柔地笑。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76)
我暗咒了聲,最近怎麼總遇到小眼睛的男人,眼睛小心眼可一點也不少,贏謀和大黃蜂都挺不好對付的。這廝倒好,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也不能是個省油的燈。
大漢見了他的模樣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大聲說:“聽你這小子的意思,景溯和蕭樓的聯合早就在你意料之中?”
書生似乎不習慣面前耀目的燈火,又往陰影裡挪了幾分,半明半暗的臉在光感的陰影下更顯韻味。
看得我色心頓起,嚥了下口水。心想當今要是有好男寵的女主,這廝指定得被收入後宮夜夜笙歌享那魚水之歡。
書生說:“在下不才,月前李富李將軍帶兵攻打九曲失敗,‘戰神’李景天被人刺殺之後便想到了會有這麼一日。德勝九年十一月二十一,西昌王景溯帶兵攻打平邱,雙方僵持不下。景溯兵馬在城外駐紮,而其本人回到晉城,傳言這期間蕭樓曾與其書信來往過,商討的便是這件事。對於他二人來說,帝都這根骨頭太大,他們獨自啃不了,唯有合二人之力奪下骨頭,至於歸屬問題,他們之間本來就有深仇,到那時再一決生死也為時不晚。”
我不禁問道:“既是如此,他二人為何不早些聯合呢?景溯既然想要合作,當年為什麼要殺害洛南聲一家?”
書生灼灼的目光追隨而來卻又斂去光芒,淡淡地打量了我一番,平靜地說:“當年的事情在下沒有經歷不敢論說是非。但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景溯不是不想聯合,而是主動權掌握在蕭樓手中。景溯殺害洛南聲一家本就是不義之舉欠了蕭樓的,怕是隻有蕭樓提出合力方可達成。”
大漢嘆了口氣說:“世事無常呀,這世道變得真是快。想當年我在遼城恰好趕上了洛家的慘禍,那真叫慘不忍睹,人間地獄呀。偌大的宅子燒得片甲不剩,燒焦的屍臭隔著幾條街都能聞到。就是這不共戴天的仇,蕭樓也能放得下,不簡單呀。”
胃抽搐得疼痛,似乎聞得到大漢所說的那種刺鼻的味道,胸中一陣翻湧。我微微彎腰用手按住了胃。
書生接著說:“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更何況蕭樓身後有‘兵謀神算’南宮先生的幫助,若不是兵力太少,天下的歸屬怕是早有定論。”
這馬屁拍得太明顯了,大家打量書生的同時都在猜想,已經有人問了出口:“這麼說來,小哥是蕭樓那邊的人?”
書生笑了笑,這一笑風情瀟瀟,笑得我神魂為之一顫。幸好這廝生得男兒身,要不世間又得多個紅顏禍水。
要說這平邱的百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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