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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進愣了一下,大概是對這個沒有難度的問題有點不大適應。可這一愣反倒讓財主誤以為他是被杜進的名聲所鎮,膽子大了起來,“想必英雄也知道,三個月前杜將軍以一雙鐵拳沒費一兵一卒拿下了宋城,現今本城在杜將軍治下太平得很。杜將軍本是江湖人物,一向樂善好施,英雄若是拮据,大可以相求於杜將軍……”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15)
財主猶在進行說服教育,渾然不知杜進是越聽越氣,該出錢的時候他一毛不拔,遇到強盜的時候卻想著讓杜進替他出錢,嗯,用李富的話說,此人果然很妙。
杜進那樣的性子到底是沒忍住,全然忘了自己手裡握著殺人越貨打劫行兇的不二法寶——鋼刀,掄起拳頭就要砸過去。我一看不好,趕忙過去拉他的胳膊,卻被他的力道震到,右手登時沒有了知覺。
我齜牙咧嘴地連連後退,杜進一把攬過我,焦急地問:“怎麼樣了?”
我苦著臉如實回答:“沒感覺了。”
杜進給我號了下脈,皺著眉頭說:“你這經脈夠亂的,我一時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笑了笑,“別擔心,只是經脈不暢,老毛病了。”
杜進瞪著我沒有說話,轉過身一刀砍碎了財主面前的算盤,珠子落了一地,怒道:“我朋友因你而傷,識相的拿醫藥費來,否則,下一刀砍的就是你的腦袋。”
財主這遭真是怕了,咬著牙乖乖地交了銀票,一屁股跌進了椅子裡,心疼得臉都青了。
月色很美,奶白的光芒異樣地柔和,晚風在耳邊吹過,溫和得如同三月拂柳的清風。如織星空,御庭春徑迤邐著繁花餘香縈繞鼻間。杜進攬著我飛簷走壁,我順便欣賞了一下宋城的建築風格。營造得果真神奇,光是這九宮格的規劃佈局已經看得出細膩的心思和神髓。
在一座大宅前杜進放下我,摘去了我們蒙面的黑巾,番強而入。
這廝難不成意猶未盡,還要劫富?
誰知杜進腳一著地就喊:“小四子,給我把孫大夫叫來。”
我好奇地問:“這是你家?”
“什麼家不家的,不過是個宅子。”
“那你回家怎麼番強呀?”
杜進一腳踢開正房的房門,輕車熟路地進屋點了蠟燭,一邊扶著我坐到床上一邊說:“走前門太麻煩了,丫頭小廝給我行禮的一大堆。”
我無語。
他又問:“渴嗎?”
我搖頭,“不渴。”
說話間那孫大夫拎著藥箱就進來了,“你這小子這回又傷哪兒了?”
杜進上前一步把那老邁的孫大夫拎到我面前,“傷的是他,你給我好好瞧瞧。”
孫大夫是個年過半百精神矍鑠的老頭,他捋了捋山羊鬍子,笑眯眯地瞅著我給我號脈,號了半天也不說話,杜進便急了,“孫老頭,你診沒診完?他到底怎麼樣了?”
孫大夫仔細地又把我看了個遍,低聲和我說:“看明白了吧?我和你說,這小子很少這麼緊張人的。”
我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他這個很明顯的杜進緊張我的暗示,順便證實了杜進真是個斷袖的猜測。
杜進臉上有些不自然,聲音低了,“他……他沒事吧?”
孫大夫在藥箱裡鼓搗了半天,遞給我一枚黑色的丸藥,對杜進說:“他是被你的拳勢所震吧?本來你用的力道不大應該不礙事,但這姑娘曾經受過重創,經脈損耗得厲害,被你這一震封了幾處經脈,是以血氣不順。服了老夫的藥再稍加調理應無大礙。”
杜進眉頭舒展,倒是我張著嘴憋了半天才傻傻地問:“你……你叫我姑娘?”
孫大夫笑得一臉奸詐,斜著眼睛瞅了瞅杜進,“是呀,難不成姑娘以為你這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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