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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發現，面前的「鬼」身上確實有著淡淡的熟悉的香氣。

是白月光身上的味道。

舒染僵直的身體倏地放鬆，整個人開始往白清晚的懷裡鑽。

「清晚哥哥，你怎麼才來啊。」他吸了吸鼻子，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白清晚本來被他突然的投懷送抱弄得渾身僵硬，此刻聽他這麼說，聲音裡忍不住帶上了些許笑意。

「我看你整天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沒想到竟然是兔子膽。」

要是換作平時，舒染聽到這話早就炸毛了。

可是現在，他不僅沒有炸，反而還把白清晚摟得更緊。

「清晚哥哥，我們快點出去吧。」他催促道。

白清晚看了眼懷裡的舒染，無奈地說道：「…那你先放開我。」

聽了這話，舒染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白清晚的腰，轉而挽上了他的胳膊。

整個人恨不得掛在他的身上。

「現在可以走了。」

白清晚：「…」

他嘆了口氣，從舒染手中抽出胳膊，又在他抗議之前，搭上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攬進了懷裡。

「走吧。」他神色平靜地說道。

「哦。」舒染暈暈乎乎，被白清晚帶著往前走。

他們一邊找出口，舒染一邊為了壯膽小嘴喋喋不休。

「清晚哥哥，怎麼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一個遊客都沒有看見啊。」

「……你沒看遊戲規則嗎，為了遊戲體驗每隔十分鐘進六個人。」

「哦，那清晚哥哥，這裡這麼黑，你剛才是怎麼認出我的啊。」

「你剛才叫的那麼悽慘，我尋著你的聲音過來的。」

「那你剛才是專門來找我的咯，清晚哥哥你真好。」

舒染本來以為撞到白清晚身上只是意外，沒想到竟然是白清晚擔心他尋著他的聲音找過來的，一時大為感動。

「清晚哥哥，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和天墨哥哥一起？」

「不是。」白清晚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淡。

「那你看見姜瑜哥哥了嗎？」

白清晚的太陽穴跳了跳：「舒染。」

「啊？」

「……你還是閉嘴吧。」

又過了五分鐘，在經過多次被鬼突襲後，舒染的腦袋已經埋進了白清晚的胸前。

他緊閉雙眼，任由白清晚帶著他走。

在他們經過一個被佈置成破舊的圖書館時，見到了第一個熟人。

「舒染。」周哲彥看到白清晚懷裡的舒染，不自覺皺起眉開口叫他。

聽見還算熟悉的聲音，舒染這才稍微扭過頭睜開了一隻眼睛。

「周哲彥？」他訝異地抬起腦袋，往他旁邊望去，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後，頓時失望地說：「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周哲彥：「…」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仍被白清晚摟在懷中的舒染，忽略了心中的那一絲不快，開口說道：「既然遇見了，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三個人一起確實好過兩個人一起。

舒染考慮了兩秒，便爽快地答應了。

因為同行的變成了三個人，舒染便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扭了扭身體想從白清晚懷裡出來。

「怎麼，看見喜歡的人就開始和我撇清關係了。」

耳邊傳來白清晚有些清冷的聲音。

舒染扭頭看過去，白清晚眉眼疏離，臉上帶著淡淡的不快。

「誒？」他驚訝地睜大眼睛，注意力卻是完全跑偏，「我怎麼可以看清楚你啦。」

白清晚：「…」

舒染視線轉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