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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輕輕一笑,暗忖道:“難道這兩個飯桶,也想到東海去?”
夕陽悄然歸去,遁世一狂來到海濱,已是暮色蒼茫。
海濱傍山,巖岸累累,通海處,形如山谷,右邊山腳下,是一片疏林,遁世一狂站在林邊,四下張望,不見半個人影。
“奇怪,憑老夫的腳力,幾十年來,追蹤途上,從未失過任何人,不笑寨主與一目淚尼的動作,怎能如此神速?”
遁世一狂追丟了人,心中好生奇怪,從濱城到海邊,只不過百十里的路程,緊迫慢追,絕沒有追不上的道理,為什麼人就不見了呢?
真是豈有此理!
昨夜,遁世一狂骷髏崗被戲,心有不甘,今日一早,下得崗來,聞知東海三寶之說,頓起覬覦之心,不想在濱城平安客店中,冤家路窄,狹路相逢,自然眼紅,到如今,即又陰溝裡翻了船,連兩個後生晚輩,都沒有追上,真是丟人丟到了家!
難道是真的七分洞主,在冒充他的徒弟?
那也不能有兩個七分洞主呀!
明明看到他們是從這個方向來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遁世一狂不願懷疑自己的功力落伍,只是一味地,不相信不笑寨主與一目淚尼會有如此造化。
正在猶豫不決之際,忽聽林在有中竊竊私語。
遁世一狂內心暗喜,連忙一個伏身,隨聲尋去。
疏林深處,有一空地,落葉密佈,臨風飄動。
空地上,兩人正襟相對而坐。
黑暗中,看不清兩人相貌,但見俱是一襲白衫。
方才在客店中,不笑寨主與一目淚尼明明打扮的是一跛,一盲,一身行乞模樣,瞬息之間,似乎又變成兩個瀟灑的儒士,這就不點奇怪了。
“師兄,想不到你的一手‘行雲流月’,有這般造化!”
“師弟,你的‘旋風拂塵’,也不錯呀!”
兩人一陣悠閒輕笑。
遁世一狂卻糊塗了!
“行雲流月”?“旋風拂塵”?“師兄”!“師弟”!
“唔。不對!這裡面恐怕另有文章。”遁世一狂有點摸不著頭腦地暗想道:“行雲流月,旋風拂塵,沒有什麼不對的,這一目淚尼稱不笑寨主師兄,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這一聲“師弟”呢?誰是誰的師弟呀?一目淚尼女人之身,焉有稱弟之理?難道他們曉得遁世一狂已經追到跟前,故意這樣混人耳目,擾人視聽?
此刻,語聲又起。
“師兄,我們那兩個徒兒,目下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仇報了沒有?”
“兩人資質聰穎過人,經我們八年調教,相信那老兒決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曉得仇人是誰?”
“唉!”那被稱為師兄的人,突然感嘆了一聲,繼續言道:“這兩個孩子,真是夠可憐的,要不是因為師門清規,我真想告訴他們,殺父逼母的仇人是誰?”
那“師弟”似乎頗為樂觀,手中玩弄著一片枯落葉,漫不經心地道:“既然已經告訴他們父母的姓名,憑這一點線索,時間一久,我想他們總會找得到的!”
兩人沉思良久,遁世一狂莫名其妙。
稍頃又道:“師弟,徒兒的血海深仇,不久就可以報了,你可想到你我的父母,今在何方?”
“你我的父母?”
“師弟”聞言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師兄”感慨地道:“是生?是死?是福?是禍?一概無從知曉。”
“師父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幾次相問,總是含糊其詞。”
“會不會像我們一樣?也有難言的苦衷。”
“誰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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